不管今人如何困惑质疑,发生过的事不会消逝!
元1022年,元都安城皇宫帝王寝宫乾元宫内。
元熙一身黑色朝服满是褶皱,冠冕滚落一旁,发丝凌乱,嘴角渗血,头靠床沿无力的坐在地上,眼神愤怒却又哀伤的看向面前面容白净讨喜看似天真无邪的女子,“欣儿,这就是你,弑兄弑父弑母的理由?”。
元欣冷然道:“自小,儿臣哪点不如兄长?太子为何不是儿臣?仅因儿臣是女儿身?可父皇别忘了,高祖亦是女人!”。
元熙撑着床沿用力站了起来,虽仍虚弱却不失帝王威严,怒喝道:“你给朕闭嘴!高祖从你嘴里出来是对高祖的极大不敬!你有什么资格提高祖?”。
元欣被元熙突然的威严吓得后退了一步,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不甘示弱的对上元熙凌厉的双眼,“欣儿自问不输高祖!高祖靠无忧贤相夺得天下,而儿臣靠的是自己!”。
元熙突然仰头大笑,笑得泪流满面,止笑之后,一步一步朝元欣走去,见元欣一步一步的后退却又停住了脚步,“你先前问朕你哪里不如义儿,朕现在告诉你,处处不如!”。
见元欣满脸的不服气,元熙冷笑了一声,“是朕的错,从小太过宠你,而义儿也对你多加忍让,这才养成了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你以为你自小处处压了义儿一头是因为什么?你又可知无忧贤相是谁?连市坊流言都信以为真,居然妄想自比高祖?真是可笑!”。
元欣从元熙的话语中猜到了一些事的真相,然而她不愿相信,伸手指着元熙厉声道:“你少在这里惑乱人心!”。
见元欣心底明明有了答案却一味逃避,元熙大失所望的摇了摇头,朝着宗庙的方向重重跪了下去,头磕在地的响声环绕在寝宫之内,“不孝儿孙元熙愧对列祖列宗,竟养出此等蠢物,稍后,罪人元熙即至先祖面前领罚!”。
元欣故作冷静的看着额头抵地的元熙,此时的她内心深处非常不安。
磕完头的元熙再次吃力的站起,摇晃着身子走至床沿坐下,轻轻抚摸着躺在床上面容惨白嘴角挂着血丝的女人脸颊,“慧儿,等我!”。
拾起地上那把先前刺入他胸口的染血长剑,元熙笑看元欣,“欣儿!我大元,从未说过女子不能继位!太宗有言,凡高祖之后,不拘男女,能者继位!”。
元欣瞪大双眼,蠕了蠕唇,摇着头,心中嘶吼着:他在骗我。
元熙用宽大的袖口擦拭干净剑身,横剑于脖颈,“或许是我大元儿女智慧皆积于高祖,后人无一可及高祖,历任帝王不过守成罢了!父皇曾言‘可守住祖宗基业者即为能人!’,元熙愧对父皇所托!”
“欣儿,记住,你是高祖之后,大元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更是如今大元唯一皇嗣!父皇望你,护我大元河山,延续皇家血脉!”,言毕,元熙再次落泪,横剑自刎,带着满腔忧虑重重的倒在皇后冰冷的身子上,后人为其谥号元哀帝,言其仁心仁德,可叹英年早逝。
元欣愣愣的看着不再动弹的元熙,嘴里喃喃低语着:“父皇!”。
就在此时,一声“恭喜公主得偿所愿!”传入耳中,元欣欣喜的看向身后面容昳丽的男子,声音满含依恋:“驸马!”。
曾有野史《元朝遗事》言:元,始于女色,亡于男色!然,就这等“胡言乱语”的“史书”也已彻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