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临肃都惊动了,还特意赶出来找回去!
凌南依的心魂在那一刻彻底崩溃。
每个人都劝她。
可谁又知道,她这点痛苦算什么。
萧瑾才是最煎熬的人!
窒息的心疼,一瞬间渗透全身。
凌南依缓了口气,慢慢爬了起来。
不想回去。
那就等在这个离他最近的地方。
不管是否入了夜,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凌南依的脚像是生了根一眼,深扎在那片方寸之地。
第二日早上。
雨渐渐小了,只剩几点飞舞的雨丝。
新一天的生活开始,百姓们日出而作,陆陆续续外出。
很多人都走上了摄政王府前面的那条路。
很远的地方,他们就看到了一个颓然站着的人影。
蒙雨环绕,周围还有些雾气。
女人湿透的衣物皱在消瘦的身子上,散在肩上的头发也在滴水,远远看着仿佛一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水鬼。
“这疯病越发严重了……”
凑近一看,认出是屋顶上的女人,路过的人连奚落都不敢了,直接躲着走。
她的模样太吓人了。
此时若说她能吃人,不说孩童,就连大人也不会反驳。
王府门前的守卫已经换了几波,然而无论是谁值守,都过的极度不安。
一个女人就这样站在眼前,任谁也自在不起来。
每一波守卫来了,都是手足无措。
摄政王府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又度过了一天,眼见又要下雨,天要再次黑下来。
王府大门从里面打开,一辆马车缓缓驶出。
金漆圆顶,绣着夔龙纹的黑色绸缎将四周裹的严严实实。
凌南依抬眸,只看了一眼那三匹马的排场,虚弱的心就急速跳了起来。
近乡,情更怯。
太过惧怕失望,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
以为她没看出来,驾车的临肃小心将厚重的帘布掀了起来。
一瞬间,朝思暮想的人出现在眼前。
凌南依却怒火滔天。
她跑过去抢了临肃手中的马鞭,就想冲上去抽马车里的那人!
可刚爬进马车,她就泄了气。
萧瑾斜靠在软垫上,五月的气节,盖着厚厚的白狐毯,脸色更是白的可怕。
顿时,她眼眶就红透了。
他这么张扬喜欢骑马的人!
如今出个门,竟然要用马车代步,还穿这么厚!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马鞭落在一旁,凌南依狠狠咬住双唇,怨怼的瞪着男人。
萧瑾苦笑了一下。
怎么说?
他成了废人!
全身瘫痪,连手都抬不起来。
那样的他,如何配得上她?
他又有什么勇气让她见到那样恶心的自己?
那样狼狈的躯体,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毁了自己,岂能留给心爱的女人瞧见。
萧瑾只想将自己最神勇的一面留给她。
激走她,是他唯一的夙愿。
凌南依又气又恨,“你以为让秦风配合演戏就能瞒过我吗?秦风好歹是明圣的皇子,难道他能一辈子装死不露面?”
当然不能。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