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最后一条信息是前天早上。
后面就再没有了！
难道，是她知道了莫新成和孙杰是同伙这个消息后，不愿搭理她了？
因为这个认知，莫妍心底瞬间一阵后怕。
莫妍一个人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心乱如麻。
不知走了多久，她又拿出了手机。
咬了咬唇，点开信息收件箱，盯着沈玥发过来的一连串信息愣了愣神，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手指在键盘上开始打字。
她打了删，删了打，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最终，只敲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踌躇片刻，按了发送键。
……
顾雪没见着莫新成的人，给莫妍踩的面上撕扯般疼痛，她在门口，继续敲了好一会，根本无人开门，只能愤恨又失望的返回家去。
她必须回去给脸上抹点药膏，实在疼痛难忍。
顾雪回到孙家，将莫妍的话告诉了孙杰，说莫新成进了局子。
床上一直等消息的孙杰，听到顾雪的话心猛的一沉，他气息微弱的开口道，“你听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顾雪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站在他床边回道，“他女儿说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莫妍作为莫新成的女儿，应该不会撒这样的慌。
孙杰闻言，半晌没开口。过了好一会，他有气无力的喃喃道，“天要亡我啊！”孙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向顾雪吩咐，“你多打听一下，看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顾雪如今这副鬼样子，巴不得在家缩着呢，还如何打听外面的消息，她不死心的问床上的男人，“你还认不认识其他什么人？”
孙杰悲凉一笑，自嘲，“其他人……都是仇人，你要去找吗？”
就是有朋友，二十年过去，他早已没了那些人的联系方式。
就算有，人家恐怕也会对他避之不及。
莫新成是有把柄在他手上，他当年特意留了他们家的地址，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莫新成竟然进了局子，孙杰很清楚莫新成是什么人，他进局子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不清楚他是何时进去的。
顾雪被孙杰的话一噎，气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救星没搬到，反而自己二次受伤，难道真如孙杰所言，天要亡他们吗？
进了屋，顾雪拿了桌上的药膏往烂饼脸上涂抹了一些，不由痛的直抽气，眸子里满是阴鹜。
她还如此年轻，怎能甘心一辈子就这样毁掉？
孙杰是罪有应得，她又做错了什么？
孙杰靠不住，她必须想办法自救。
顾雪想到这，鼓起勇气拿了镜子，想好好观察一下自己的这张脸，到底还有没有救。
然。
她一看到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脸，不由绝望的尖叫一声。
本来被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虽然可怖，但也没那么狼狈不堪，可今天被莫妍那个小婊砸踩的伤疤又破了，等于二次伤害，更加严重。
她这张脸，到底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能不能不那么吓人，她心里实在没底，开了学，她这幅模样，如何能回学校？
顾雪被镜子里的自己打击的内心只剩绝望。
哪怕，她连用身体赚钱的资本，都没有了。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坐以待毙。
就算是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