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奕白若有所思，轻声问：“难道她排斥异性？”
李肖遥嘴角抽了抽，忙解释道：“哈哈，我开玩笑呢，她又不是百合，只是有一点点排斥异性示好。那哥们如果没有表白，他们现在应该还会是很好的朋友。唉，算了，不说他们的事了。学长，我们去吃饭吧。”说完，李肖遥就拉方奕白朝餐馆的方向去了。
方奕白在程阳说出他是李肖遥朋友的那一瞬，就猜出了他就是那个喜欢白晨的人。他拒绝程阳后拉着白晨整整刷了一下午的副本，直到白晨下线。
后面接连好几天，都是这种情况。有一天，程阳终于忍不住了，他问白晨，她和方奕白是什么关系。
一曲流觞（密聊）：为什么每次他一喊，你就去？
程阳这几天心里一直不好受，他甚至怀疑方奕白是故意和他抢人的。但更让他难过的是，每一次白晨都会半路丢下他。他生气，他嫉妒，同时却也悲哀地意识到，在她心中，他的地位似乎还抵不上一个游戏中认识的人。
白晨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欠夜白钱吧。就在她犹豫的时候，程阳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一曲流觞（密聊）：你是不是喜欢他？
白晨惊呆了，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却在点发送键时犹豫了。她想起了李肖遥说过的几句话。“除非你有喜欢的人了，他才会放弃。只要你单身，他就还有希望。”
鬼使神差地，白晨删掉了原本打算发出来的话，保持了沉默。
一直等不到白晨的回复，程阳提起的心慢慢往下坠，身子往后一倾，摊在了椅子里。他的心生出一丝绞痛，不是很痛，却让他喘不过气来。是喜欢吧，不然怎么不反驳？
可是他想了又想，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常常跟在他身后叫他程阳哥哥的女孩，那个他受罚后偷偷给他递食物的女孩，那个可以趴在他背上安静地睡着的女孩，那个每天和他一起上学的女孩，那个和他一起爬到房顶看月亮的女孩，就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了别人。
一曲流觞（密聊）：哈哈，被吓着了吧。我开玩笑的，我们家小晨儿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网上的一个虚拟人物？
白晨愣愣地看着对话框，似乎透过对话框看到了程阳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带了丝彷徨和希翼。她多想，他们能回到大学前，但似乎，所有都回不去了。长痛不如短痛，她咬咬牙，打算输入：不，我喜欢他。但一想到方奕白那暗藏清冷的眼神，手指就僵住了。
风轻微晨（密聊）：也不是没可能，游戏中喜欢这个虚拟人物的妹子一堆。
一曲流觞（密聊）：你和她们不一样。
白晨沉默，她确实不一样，她还见过大神本人。方奕白，是她想躲也躲不开的人物。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方奕白设的一个局。她想避开，他便在两人之间建立起避不开的债权联系。她想获得李肖遥的帮助，他便切断李肖遥的资金。而她想摆脱程阳的守护，他却乐于助她一臂之力。
又刷了几天的副本，白晨已经和天方夜谭的几个大人物混熟了。虽然白晨有另外的工钱，但队伍里除了夜白、谭一书，其他几人似乎都不知道，刷出的侠医装备，全部都给了她。她把装备还给方奕白，那人却说，不要就扔了。于是，在刷了接近十天的副本后，白晨身上的装备基本翻新了一遍，看得萧霞两眼直冒光，嫉妒得牙痒痒。同时，白晨的小金库也一天天鼓了起来。相处久了，她发现，方奕白也不是那么难相处，虽然话少了点，性格却也不像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