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急匆匆而来,五月听着耳语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暮春,一脸视死如归地走向了正喝酒的楚寻纾。
“王上。”五月硬着头皮叫了一句。
楚寻纾睨着他,扫了眼殿侧的暮春一眼,轻声问道:“丑丑呢?”
“王上,猫,猫主子出事了。”
楚寻纾执酒杯的动作一顿,须臾轻轻放下,叩的一声听得五月一阵胆颤。
“出何事了?”他问。
“说是受伤了,浑身是血。”五月答,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楚寻纾的脸色,却见他神色闲淡如常。
是了,他家王上向来不喜怒于色,可越是这样便越让人感到害怕。
宴席上,楚寻纾突然告辞离去,霎时又是惹来一顿注目的眼神,以及各种猜测。
皇宴看似安详平乐,但不知道多少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暮春神色匆匆而来,不少人是瞧见了,也知道他是楚寻纾的近侍,此下楚寻纾又离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楚寻纾回到行宫东院时,顾好已是处理好梵锦的伤,但却是不见醒。
这次奴契并没有什么异动,楚寻纾倒也不是挺担心,可在看见梵锦缠着绷带极没有安全感地蜷缩成一团,看上十分的孱弱可怜的模样,楚寻纾禁不住有些心疼起来。
“它没事吧?”楚寻纾看着梵锦,问着顾好。
“虽是受了伤,但并不危及生命。”顾好冲楚寻纾拱了拱手,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楚寻纾问,却无人回话。
梵锦浑身是血受伤的模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又能知道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怎么回话?
……
梵锦的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是一直不见转醒,行宫东院的气氛又有几分沉重下来。
而在这时,将军府猎场凶兽伤人的消息不胫而走,据说伤了不少人,死了有四五人,其中便包括丞相府的五少爷。
顿时在汴京刮起一阵热风。
丞相痛失五子,勃然大怒,一纸状书将将军府卜二公子——卜之梁告上了朝堂。
如今各国使者还未走,事便急着往上赶,真是丢人丢面。
墨子邕被气得头有些痛,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些个成天没正行就知道惹事的纨绔公子哥。
秋日的清晨有些凉寒,白雾萦绕空中几分朦胧,浩浩汤汤的一行人出了城门。
突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在几分幽静的清晨中格外响亮。
“摄政王殿下。”
拦下浩浩汤汤队伍的是一袭月白锦袍,系着素银披风的男子,他看着眼前奢华的马车,翻身下了马。
“听说摄政王殿下的猫儿受伤,一直不见转醒。禽兽体质到底不如凶兽灵兽,我这有一瓶紫参琼浆,药性不重,禽兽服食亦可大补,增强体魄。”祁洛九对着马车,缓声道。
闭目假寐的楚寻纾听着马车外温和的言语,睁开了眼,瞅了瞅身旁依旧未有醒来迹象的梵锦,眸色轻闪了闪。
这孱弱的小东西,竟还有人惦记!
“王上,这紫参琼浆可是好东西。”五月看着楚寻纾,小心地开了口,既然有人送,不要白不要。
楚寻纾敛了敛眼,手搭上梵锦,五月十分上道地撩开了车帘。
看着祁洛九,楚寻纾几分漫不经心地客套了句,“真是劳烦祁安王还挂记这小东西。”
“摄政王殿下客气了,我与它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