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甘舜华诺道,将长方形的画卷呈了上去。女皇展开画卷一看,微皱着眉。
甘舜华心里咯噔一声响,立马吓出一身冷汗。
“华儿这回是格外不同凡响,送了孤这么一张图。”女皇话中意味深明:“大家看看。”
甘舜华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那幅画,只见那画用黑褐色的墨汁和红色染成,上面尽是横尸遍野的尸体还有战车,士兵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神情,视死如归的样子倒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不是千渊的画像?,怎么变成了士兵厮杀图。甘舜华正疑惑着,便听到甘辛夷正在责骂青儿保管画像的事。她的脑袋一头雾水。
“华儿以前总跟孤说最讨厌上战场,最见不得鲜血,那时孤还嘲笑她没有气概,现在可好了,给孤送了这么一幅图来,这是什么意思呢?”女皇面上带着微笑:“是想和你沁王一样去战场杀敌呢?还是想要兵权呢?”
甘舜华听到这里,心中暗叫不好,忙跪倒在地:“儿臣没有此意,这画…。不是儿臣的。”
“不是你的?”女皇笑眯眯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没来得及为我准备礼物而错拿了其他人的礼物滥竽充数?”
甘舜华冷汗直流,趴在地上不敢动弹。这时女皇冷哼一声。
突然,天上燃起了烟花,一根礼箭飞来,像是故意一般,擦过甘舜华的耳边,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连着礼箭的是一副卷轴,那卷轴因为震动的缘故而打开了。
众人刚要惊叹来者箭术高明,要知道那礼剑没有锋利的箭头,只是由一种吸附材料做成的,能完全将一样东西钉在圆柱上,这力道便要刚刚好才行。
“放肆。”女皇一拍桌子,瞧着那卷轴上画的人,整个人都震怒了。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那卷轴上画的是一个英俊神朗,气度不凡的美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沁王是要进献美人给女皇,知道的自然心里偷偷笑着在看好戏,这画中的人不就是女皇宫中墙上的那幅画吗?
甘沁正准备给母皇行礼,听到这一声怒吼,便吓得站在原地不动了。这才回头看向自己的贺礼,当她发现那幅画已经不是自己送的百兵厮杀图而是一幅似曾相识在母皇书房中的画时,眼光立马转向了甘舜华。
“边塞告捷,我军大获全胜,我原本送的是一副百兵厮杀图,来彰显这场胜利,可不知为何,被人掉了包。”甘沁立马平静下来,跪伏在地道:“望母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公道。”
女皇冷笑一声,眉角微微上挑:“谁准你用箭了,是想造反吗?”
甘沁用的不是兵器上的利剑,而是为了制造惊喜的礼箭,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女皇这么说,别人也不敢说她错了。
甘沁听到这话沉默了,这时女皇又开口:“非诏不能回京,你是把这条法规给忘了?”
“这……女皇陛下,沁王殿下早就向臣请示过了,臣也上了奏章。”一旁的兵部尚书觉得女皇今天特别易怒,冤枉了沁王,忙提醒道。
“放肆,孤批评沁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女皇悄悄握紧拳头,头上的珠帘发出脆响,她不经意地抬头,有看到了那幅画了,那幅令她心碎的画。
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眼神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最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再看向那幅画时,却发现它已经被诺君收起来了,便不再理会。
“舜华跟孤说她送的那幅画不是她自己的,莫非是沁王这幅?”
甘舜华早就注意到甘沁的那幅画正是自己送给母皇的生辰礼物,但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