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水县司法所长曹乐，像上足了表轴上的发条，工作一刻也不会停止。
雪夜惊魂处
咣当！一辆三轮车翻倒的巨响声，划破了冬天夜晚的寂静，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结了一层冰，人走起路来，会容易滑倒。曹乐刚骑上三轮车从离开家门不到一百米，便摔在了路边的坑里。三轮车压在他的身上，他被摔昏了过去。那只小狗花花，因尾随三轮车后，它被三轮车翻倒路边坑里，惊呆了，它先是围着三轮旋转，并发出声撕力竭般的嚎叫声。它用嘴咬曹乐的鞋子往外拉，又是用嘴舔曹乐的手掌，它看曹乐没动静，就在那里汪汪大叫着。曹乐的大儿子建新听到花花大叫声，急忙跑过去，把三轮车掀到一边，抱起曹乐喊着：“爸爸，爸爸！”，曹乐在建新的怀里没有吱声，全家人都赶了过来，他们急忙把曹乐抱回屋里床上。全家人哭成一团，这是临近春节的夜晚，寒风不停地吼叫着，天空飘舞雪花，人们欢天喜地在迎接新年的到来。在曹乐的家里笼罩着悲凉的气氛，哭声被袭来寒风弥漫。大家正准备送他去医院，曹乐渐渐苏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环顾了四周，有气无力地说：“你们这是哭啥？”，建新说：“你刚才一出村，就连人带车翻到路边的坑里，被三轮车砸昏了”，“我这不是好了吗？”曹乐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用手抹一把鼻子下边的血迹，于是就晃晃悠悠地下床。
花花在曹乐的脚下摇动着雪白的尾巴。灯光下，它脊背上白色的绒毛上有几朵淡灰色的花，它望着曹乐的脸，两条前腿向上，长长的舌头去舔曹乐的手指，两只眼闪烁着乖顺的目光。
二儿子建军埋怨说：“你说，你是图个啥，人家一有事你魂跑了似的，去管事。”爱人丁香在一边嘟嘟嚷嚷说：“不让你去，你非去不可，你腿不好天这么黑，你如果摔坏了身子骨该咋办？。”
曹乐下了床，要往门口出去。
花花用嘴去撕拉曹乐的裤脚，仿佛也不让曹乐出去，看曹乐不理它，它便温柔的叫几声。站在曹乐前面挡着曹乐的去路，它摇头摆尾，把目光来回在曹乐脸上扫视着。
建新拦着他不让出去，“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摔的碍不碍事。”
曹乐摇晃着身子说：“没事，摔一跤，不过是皮外伤，人家在等阮呐”，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接通电话，正是邻村的张某兄弟的声音，“你怎么还没有到，我们都在等你呢？”，曹乐说：“阮马上就到，别着急！”，全家人都拦不住曹乐，只好让建新用三轮车把他带到邻村张某兄弟家里。
曹乐坐在三轮车上，寒风吹打着他瘦弱的身子，他的脸被冷风吹得隐隐作痛。原来脸上有几块刮伤，还渗出几丝血迹，经冷风一吹，脸上像刀子割了一样，他咬紧牙关，镇定着精神忍受着疼痛。
原来张某兄弟俩在一起做生意，年底要算帐，因帐目不清，弟兄俩人扯破脸皮，并恶言相向。弟弟非说哥哥贪污了钱，哥哥的媳妇责怪弟弟把收回来货物款装进自己的腰包，就这样弟兄二人反目成仇，欲要大打出手。张氏兄弟两家的人正在相互推攘着，嘴里也喷出一些伤和气的脏话。这时曹乐和建新赶到现场只见张氏兄弟正剑拔驽张，张氏兄弟还埋曹乐来晚了。建新把父亲推到张氏兄弟面前流着泪说：“你们看看阮爸爸的脸，”众人在灯光下一起看到曹乐的脸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上还留着血迹，建新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