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差又一次引得路人侧目讥笑。曹乐俩想进店里证实一下,可人还未进门,早已被两个浓妆艳抹,坦胸露乳的店员的话语奚落的脸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不过三。曹乐跟子庄的五脏六腑像被抽空了一般,有的只是汹涌的怒火与怨气,还有十二万分的沮丧。恨不得即刻便返回,按住那位骗人不打折的女经理痛揍一顿,但任凭你咬碎了牙气爆了头,双腿却如灌了铅。而此时夜幕四合,即便回去人家也早已下班了,曹乐俩跌跌撞撞地瘫坐在内衣店一侧的楼角处抱头痛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啥哩?上次不还讲“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吗!曹乐跟子庄互相安慰着,尽管没有人理会两个“山里娃”的哭声,可还是感觉刚才的失态让人很难为情。子庄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哭丧着脸说:“咱慢慢走回去吧。”
这一天又是拉肚子,又是跑路,又是气得要吐血,整个人就像霜打得茄子,然而再怎么难受也不敢多花一分钱了。何况肚子刚刚舒服点,这会却又“咕咕咕”地来了情绪。走着就走着吧,反正夜长着呢。擦干眼泪,曹乐“挣扎”着爬起来,跟子庄晃晃悠悠的顺着刚才所乘的公交车的路线往回走。
相比火车站,这儿清净了许多,但夜色还浅,也不乏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少见那些“大包袱小行李”,便显得不那么乱哄哄的罢了。曹乐俩仔细的辨认着方向,生怕一不小心走了弯路,即使争论不清也再懒得张口去问路人,似乎现在整个“礼城”的人都是大骗子,让人心生厌恶,就连商店里飘出的那些曾经为之着迷的闽南语歌曲,此时听起来竟是那么的刺耳,就如噪音。而行至天河体育场附近的一处过街涵洞的时候,一首熟悉亲切又极为简单的旋律却如磁铁一样把曹乐俩的脚步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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