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满一杯酒灌了下去。沈若问眼中布满惊恐,她挣扎着逃离却起不了丝毫作用,只能任由几人给她灌了满满的一杯毒酒,随即瘫倒在地,大力的想往外吐出喝下肚的毒酒却无济于事,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
满眼愤恨的抬头盯着大长公主“赵绰,我自问并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赵绰挥了挥手,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带上了门。屋内只余站的笔直的大长公主和狼狈的趴在地上的沈若问。
大长公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若问,满是厌恶的眼中闪过轻蔑:“你可知,柳青衣的亲祖母是先皇最敬重的皇姐,是本宫最喜欢的皇姑母更是本宫的师父。”
大长公主的话好似一个晴天霹雳,砸的沈若问喘不过气来。她竟不知,竟不知柳青衣那早死的祖母竟然是皇室中人。
看着沈若问呆滞的模样,大长公主轻笑道:“你可知为何没有人知道青衣的身世,那是因为,柳家家主的身份不能娶皇室女,太祖皇帝爱女心切为了成全皇姑母只得让她假死才能嫁入柳家,为何上京城中那么多权贵人家只有柳家能平安无事,那是因为先皇和太祖皇帝的庇护,你说你所做的那些事,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沈若问呆呆的问道:“那为什么圣上要对柳家下手。”
“哼,你没必要知道,如今你也该去陪那魏子冉了。”大长公主瞬间怒道。
“哈哈哈,恐怕圣上是知道那件事了吧,好,好啊,亲手害死柳家人的感觉如何,想必大长公主深有体会,哈哈哈,咳咳咳咳。”沈若问随即想到什么突然大笑起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口中溢出许多鲜血来。
“死不足惜”说完大长公主唇角一勾笑道:“本宫告诉你一件你这辈子都想知道的事情,魏子冉从青衣十六岁那年起就一直喜欢她,他爱得是柳青衣不是你沈若问。”
“你胡说,你胡说,冉郎爱的是我。”沈若问狰狞的吼道。
“呵呵,魏子冉爱的是谁你心里清楚,伯赏给青衣画的画他藏了十二年,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合葬在一起,因为你们不配与青衣同穴,死后也不配见到她。”大长公主说完一甩袖大步离开。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留沈若问不甘的挣扎着,口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服,她笑着哭着叫着,终究带着不甘睁着眼睛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再也动不得了。
同年十月初四
镇国候妻魏沈氏因悲痛过度,殉情而亡,合葬将军墓。
整个镇国侯府四处飘白,白绸子挂满了院子,白灯笼上大大的黑墨“奠”字充斥着浓浓的肃穆与悲伤,柳青衣站在屋角的暗处看着来来往往凭吊的人们,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快感来,为什么只有她自己在这里?沈若问和魏子冉去了哪里?为何她出不了这座宅子?太多的问题让她无处可寻,如今的她只是一缕徘徊在这人间阳世,投不了胎,见不得光的幽魂,这也许是上天的惩罚,对她任性妄为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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