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想了想,从口袋里拿火焰珠,对着酒鬼的下巴点着了火,一股烧猪毛的味道传来,酒鬼嗷地一声跳了起来。
酒鬼还有点儿蒙圈,四下里张望着:“谁在扎我,这得多长一根针,针得我好痛。”
云裳早把火焰珠收了起来,手在鼻子下面扇了几下,让那股烧猪毛的味道散去,然后对酒鬼说:“是个小孩儿,往那边跑了。”
云裳随便找个方向指了一下,也不管酒鬼信不信,酒鬼一双迷蒙的眼睛向那个方向看了几眼,最终腿一软,又缩在了树下:“不管了,睡醒再说。”
哎哟喂,云裳赶紧扑过去连拍带打,这酒鬼不但没醒,还打起了呼噜。
云裳这小暴脾气,立刻又拿出火焰珠,直接揪住了酒鬼的头发,给他烫成了玉米须头,最后一把火烧光了酒鬼的眉毛和胡子。
这次下手有点儿重了,酒鬼再次跳了起来,脸上被燎出好几个黄色的大水泡,强烈的痛感让他的酒变成了冷汗,直接清醒过来。酒鬼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脸:“这……谁这么缺德,干嘛烧我的毛毛!”
云裳一指刚才那个方向:“我看见一个小孩往那边跑了。”
酒鬼满腹狐疑地看着云裳:“小丫头,你说的是真的?这镇子上的人没有敢对我下手的,除非……是外来客,你的脸看上去有点儿生啊。”
云裳摸了摸自己的包子脸:“哪有,这不挺熟的吗?再熟一点儿就能吃了。”
云裳还真拿自己的脸当包子了。
云裳还想嘻嘻哈哈蒙混过关,酒鬼的脸色已经变了,眼珠子陷入眼眶,犬齿慢慢生长,很快呲出了嘴唇,云裳心里叫苦不迭,本来是好心把他叫起来,怕他着凉,谁知道这位睡得这么死,一时兴起才做了这种事,现在人家急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最好不要惹事,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呢。
“你喝过杜康的酒吗?”云裳在酒鬼爆发前,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果然,一听到酒,这家伙简直是忘了疼了,眼睛直放光:“你认识酒神杜康?”
酒鬼变脸真快,这一会儿的功夫,脸蛋红扑扑的,又恢复了酒虫子本色。
云裳点了点头:“当然,不但认识他,他还认我当干女儿呢。”云裳开始满嘴跑火车。
酒鬼有点怀疑,皱眉看着云裳道:“那你说说,酒神现在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
云裳心说,这我哪知道啊,牛皮已经吹大了,想再圆回来有点儿困难,云裳是那种死鸭子肉烂嘴不烂的性格,既然已经顺嘴胡说了,不妨就这么说下去得了。
云裳眼珠一转,想起一个人来,孟娘现任的老公,也就是马丫的老爸杜二,这小老头儿酿得一手好酒,现在在地府也是大名鼎鼎,把他抬出来怎么样?
再说了,这酒鬼已经到了恶鬼道,看来也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他哪会知道酒神杜康的真正下落,这个时候不蒙他蒙谁?
云裳想到这里,心也定了下来,笑呵呵地道:“你说酒神杜康我那干爹啊,这小老头儿转世投生了,在人间的名字叫杜二,杜二不到五十岁死于一场大火,去了地府,不过现在小老头儿可能耐了,给我找了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干妈,据说是地府一个熬汤的,叫孟娘。”
云裳话落,酒鬼愣了片刻,看来这小丫头不白给啊,说得一点儿不错,鬼王前些日子派人去地府当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中就有这一条,天上的酒神放了仙位不做,转世到人间成了个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