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之玉想要送上门的热情都被这样那样的理由挡了回去,直觉告诉胡之玉,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可是,事出何因呢?事出何地呢?没有人给她提起,也没有人给她答案。她愣怔在夏日午后的骄阳里,苦苦冥思,终不得其解。
爱的风向也会变吗?胡之玉困惑了。
饱受煎熬的程之贺也从未停止过思虑的脚步,他在回忆里梳理着过往,他在回想自认识以来的胡之玉。
那个初次相识的胡之玉,分明就是一个纯真的校园女孩。
那个校园内专注于学习的胡之玉,分明就是两点一线的学霸女神。
那个第一次就餐的胡之玉,分明就是一个心无杂念的羞涩小可爱啊。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个清纯的女孩完成了蜕变,变成如今程之贺想来都可怕的女孩?
现在想来,那天搬出校园的胡之玉,曾经对他说过,她是去表哥家居住,并没有言明她是隐婚了。或许,蜕变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还有,那个突然去边区的胡之玉,也没有对他交出底细。并没有告诉他是她的一段婚姻失败了,所以她选择了去边区疗伤。
还有,还有,程之贺猛然想起了度原吾。对了,那个度原吾可是在边区陪伴了胡之玉将近一年的光阴。一年中的他们,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吗?青春热血的他们,是真的能把握住冲动吗?
程之贺不敢去细数胡之玉的过往了,想起哪一处都是痛处,想起哪一处都是愤怒。尤其是想像着有两个男人曾经倾覆辗压过那个女人,程之贺就久久地无法平复那颗狂跳的心脏。
作为男人的程之贺,碎了心,碎了肺,碎了一切信念。
既然是这样的一个胡之玉,那程之贺放下不就万事大吉了嘛?何必如此痛苦地纠结呢?
可是,程之贺又做不到放下那个爱到骨髓里的那个她。他的青春激情无一疏漏地奉献给了那个丫头,就连每一处细胞都印下了关于她的记忆。现在试想从他身体里剔除干净,该是谈何容易的一件事情,那简直就如剔骨刮肉般地疼痛啊!
痛苦的程之贺无法回忆昨天,那里有太多的争议。也无法面对明天,那里有他或许必须要面对的割舍。
有的时候,程之贺也会否定着自己。是不是,一切并不如他想像的那般不堪?是不是,一切都只是误会罢了?
想到这里的程之贺心头会暂时地射进点光亮,暂且温暖着自己。又没有谁亲眼见证过,是不是,一切真的都只是猜测而已?程之贺给了自己逃避现实麻醉思绪的理由。
当麻药过了劲,程之贺痛苦的思绪又会卷土重来。他又忆起胡之玉来c市读研后,他们聊过的话题。当时的胡之玉也曾跟他提起过与启厚峰的过往,还有与度原吾的过去,但是都被他程之贺给急急地堵了回去。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有心地听听有心地问问该多好。至少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这般地困惑了,事情或许已经在那个时候有了断。
现在的程之贺既想知道过去的枝枝节节,又苦于找不到很好的途径去寻得答案,当然更无法得到确切的证实,也唯有在难捱中承受着无尽的思虑折磨。
那个异常活跃的大脑引领着程之贺,切换着不同角度去做着不同意味的思考。
程之贺又在想,如果胡之玉最初拒绝他是因为心机使然,欲擒故纵。那么现在,已经谈婚论嫁的他们,是不是那个满怀心机的女人,就要装着故事走进婚姻,将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