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臻没有一点安慰的想法,他只是轻放下酒杯,安静地平躺陪在时生的身边。
不等一会儿,舍臻听到时生闷闷地说到:“果然不是个好消息。仿佛遇上你之后就没有好事情发生了,你说,这样的你我还能嫁吗?舍臻?”时生笑着问到,眼里还含着雾气,嘴角却是上扬着完美的弧度。
舍臻没有回看,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将隐瞒了很久的秘密说了出来,或许是不想再说谎,又或许是不忍心再看到时生那种迷茫无助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说了很多不该说又不该做的事。
“能不能,会不会,可不可以,我听过太多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在问出这样问题的时候想必你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你再说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知难而退?还是想让我逆势而为?时生,你这是在为难我。我承认,我从来就不是个好人,在我身边你会收到各种伤害,可是,我会,我也愿意倾尽能力去保护我身边的所有人。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懦弱而放弃自己的追求,我想要给我在意的人安全幸福的生活,于你,也是一样。”舍臻一口气将话说完,不见一丝急喘,可见肺活量之强大。
时生说话声音又沉了几分,道:“你想拉我陪你一起死。那也要看看我想不想死,你还真是自私。”
长时间睁着眼,舍臻连眨了下眼皮,“没错,我就是自私,我自私到要拉着我在意的人一同下地狱,一同感受这世界上最为痛苦的伤,一同看尽这世界最绚烂的景。”
时生哧笑几声,声音已不再像之前的闷沉,倒像是放下了心中的重石,解开了绑在背上的巨山。
“你这话倒说的有趣,既然如此,那我便同你一起看这世界上最壮观的景,受最惨烈的伤。”
时生抬起头,看着天边浮现的清透月牙,双眸透出从未有过的明亮,晚风吹拂起长发,攘动的发丝像是扫在舍臻的心尖,痒的很。舍臻突然伸手一把将时生提拉到自己身上,时生惊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反抗,她屈起四肢,将自己裹住,侧脸靠在舍臻的胸口上,清瘦柔软的身躯完好地窝在了舍臻的怀里,他抱紧了她。
舍臻两人正沉浸在温暖的氛围中,便放松了对周遭环境的防范,两人没有看到下楼对面的屋盯上,一个少年正一脸凶煞地看着他们。
“我累了,进去吧。”
舍臻听话地慢慢起身,托起怀中的娇人退回屋中,在转身的那一刻,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循着方向望去,看到的却只是空落的房顶。舍臻皱了一下眉头,虽有疑惑,但没有深究,转身进了房。
将时生放在床上,舍臻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时生往床上一躺。
“你可以走了。”
“我为什么要走,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新装的房,都还没好好参观,怎么就要走?”舍臻理所当然地说到。
时生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捞过被子自己盖起来,准备休息了。
舍臻很是没有眼力劲,一个轱辘跳下床,在时生大大的卧室里逛了起来,一会儿翻翻柜子,一会儿拉拉抽屉,直扰得时生难以入睡,一个又一个的枕头砸过来。舍臻则是捉弄似的又反扔过去,只换来时生频繁的白眼。
“给我滚出去!”时生终于发怒了,一天连续发怒几次,时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提早来,只想将眼前这个幼稚的大叔赶出去,还自己一个清静。
舍臻听时生赶人,非但没有一点被嫌弃人的自觉,反而一脸奸笑的朝时生走来,那张娃娃脸在橘色灯光的照耀下多了一丝情欲,一双大眼赤裸裸地透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