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晚,月上中天,歌船停靠在了岸上。
慕容若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手虚搂着上官夏堇,从船上走了下来。
周围显然是被特地清了场,并没有渔民或者是商户之类的人。锦衣卫将此处团团围住,犹如铁桶一般,牢不可破。
即墨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在皎洁地月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慕容若见了自家美貌的相公,恨不得好好抱一抱亲一亲,以解相思之苦,一念及此处还有个拖油瓶上官夏堇,此事的始作俑者,顿时没了兴致。恶声恶气地说道:“上官公子,到了京城,就是我的地盘了。”
上官夏堇看着远处面若冠玉,朗若星辰的即墨,语气依旧十分从容温和,“姑娘口气倒是不小,难不成这京城是你们慕容家的?”
慕容若没提防他话里面的套路,随口答道:“不是我家的,难道是你家的。”
上官夏堇闷声笑了,“那姑娘想必就是女帝慕容若了。”
慕容若的背后突然多出了一把刀,抵着她的腹部,“你就是女帝吗?你不是说你是国师的男宠吗?不是姓顾的吗?”
此人正是歌船上的领头,名叫罗衣的那一位。
慕容若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没事和这毒美人聊什么聊,一聊把自己坑了。
慕容若脸色坦然,说道:“我自然是姓顾的,罗衣姑娘,你可千万别被这毒美人挑拨了。不信,你看着,我喊国师一声,你看他答不答应。”
腰间的抵着的匕首似乎是又近了一点,慕容若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程度,把自己手里的匕首也往上官夏堇的脖子上靠了一份,搂得又紧了一些。
即墨的武功极好,耳聪目明,比起寻常人看得要更远,听得要更清楚。当看到慕容若后面的女人匕首抵上了慕容若的腰肢,他几乎按捺不住冲动,想要把那个女人碎尸两段。手中内力汇聚成掌力,呼之欲出。
慕容若远远地看着,最近吃不饱睡不好,她现在都有点视线模糊了,只是凭着感觉,便察觉到了自家美人帝后似乎是又不高兴了。
远远地喊了一句:“即墨,相公,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你男宠。”
锦衣卫集体抖了抖身体,感到一种恶寒,这是女帝吧?是货真价实的女帝吧?是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那个凶残的女帝吧?哈?怎么女帝就成了国师的男宠了,不不不,怎么国师就成了女帝的相公了,女帝不是最近要娶帝后吗?
即墨被这句话也是震慑住了,想到了那封上官夏堇的信,大约也明白了慕容若这一路上是扯了多少的谎了,不过他的媳妇只能他自己欺负,嗯,相公也只能叫给他一个人听。
万年冷脸的国师抿起了薄凉的嘴唇,忽而笑了起来,本就是生地极为出色的人,这一笑更是晃眼,连带着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缱绻的笑意,“是,我是你相公。”
藏在暗处的暗卫们疯地比锦衣卫要早,纷纷无声地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盯着同伴。少主他笑了哎?还承认是女帝的相公了?篡吗?少主那样骄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尤其是这种事情。完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不是要篡位吗,还篡位吗?
罗衣是信了,把架在慕容若腰间的匕首撤了下来。
慕容若此时心潮澎湃到难以言喻,脸上一片热乎乎的感觉,怕是已经红透了。
此时她就下定了决心,不要偷偷摸摸,也不要躲躲藏藏,就是要昭告全天下的人,即墨这么好的相公,是她的,他就是帝后。
慕容若一哆嗦,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