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冲上前去,抓住慕容若的手给她把了把脉,还好,还活着。
对白溪说道:“赶紧把她扶起来,给她把药喂下去。”说着将手里的黑色药瓶递给了白溪。自己则打开了药箱,取出一套银针。
白溪的手哆哆嗦嗦,差点把药瓶都撒了。
安之不由得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厉声说道:“白溪,你就把她当成是暗杀对象,现在给她灌毒药。”说着将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用酒精消了毒。
白溪闻言果真手也不抖了,动作也利索了许多,面色冷酷,淡定地抓着慕容若的下巴,把药一口气灌了下去,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的凝滞。
喂完了药这才后知后觉地说道:“安之,你怎么说话的,我哪里敢给女帝灌毒药。没被女帝处死就先被主上给扔到诏狱去了。”
安之沉默地摇了摇头,为白溪这智商发愁,他也没看见她灌药的时候有所犹豫啊,这时候害怕起来有什么用处,怎么说呢,就是天然蠢。
安之毫不犹豫地将中指般长短的银针一根根地插入了慕容若脑部的穴位上,白溪也在此时识相地选择了安安静静,以免打扰到安之施针。
慕容若身上的薄冰渐渐融化,身体散发出一层温热的气息,睫毛上的寒霜也逐渐消融,像是泪水一般从脸颊划过。
白溪看着慕容若,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叱咤风云,手段铁血的女帝的模样,完全是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女人,不由得叹息着摇了摇头,很是惋惜。
她拽了拽安之的衣袖,说道:“小若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一个大活人,身上还能结冰啊?我们要不要和主上通知一下小若若的情况啊。”
安之很是苦恼地甩开了白溪的手,说道:“我也很愁啊。这忘俗酒我见都没见过,连里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都不知道,现在让我去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现在虽然用了药,并没有性命之虞,但是这药效也支撑不了多久,过几天,过几个月,还是得冻住。”
白溪点了点头,插着腰,说道:“都怪那个夏国公府小姐,整出这么多幺蛾子,要不然咱们主上早就与陛下修成正果了,说不定娃都有好几个了。”她说得有些累了,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喘了口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她吓住了,那感觉,简直是比起最危险的刺杀还要糟糕。
“不过安之啊,陛下要是不喜欢咱们主上了怎么办。”白溪不动声色地试探道,她总得为小若若了解一下作为渣女的后果啊。
安之闻言诡异地笑了笑,说道:“你说咱们主上那性子,会怎么样?”
白溪默默地向着躺在床上,脑袋上扎满针的慕容若投以同情的视线。“呵呵呵。”干笑了几声。
“不过丑女人不喜欢主上,其实也是早晚的事情。”
“喂喂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忘俗酒,忘俗酒。前尘往事都忘尽,更别提故人旧梦了。”安之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慕容若,声音不带半分的感情。
白溪觉得自己是个操心的命,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没着落,为小若若的感情急个不行。
“唉,那主上知不知道这件事啊。”
“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那个夏霜,在诏狱里面可没少受苦。”
安之的脸上带着讥笑的笑容,所以说啊,这世上的事情最烦人的就是感情,还是他那些药草好,治什么病,用什么药,都安排地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