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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顾焕兴这番举动太引人瞩目,哪有一上来就捉住女娃子的手。这个年代还是挺讲究男女之防,特别是在下乡插队的农村,最忌讳就是知青与农夫农女的闲言碎语。

    要是两人有一丁点不对劲,村子里的长舌妇能把故事编排成精妙绝伦的艳史。白的说成黑的,黑的也能整成花里胡哨的。

    魏喜急忙抽回手,一使劲,居然扯不动,软软的手被顾焕兴一只手拿捏住,活像上了枷锁不能动弹。

    男人的力气可大嘞。

    “你干什么?快放开!”魏喜蹙着秀眉,低声喝道。

    丁大顺这才从魏喜身后回神,也不知道要不要吼顾焕兴,毕竟以魏喜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他多管闲事。要是魏喜想的话,顾焕兴当场就得趴地上。

    丁大顺不管闲事,这罗洋倒是憋了口气,脸色比灶膛里的灰还黑。

    罗洋一回来,就听过顾焕兴的名字,顾焕兴比他会跟男人混,大通铺里称兄道弟颇受欢迎,还是个在魏家搭伙的知青。

    一听在魏家搭伙,罗洋就警惕起来,男人对漂亮女人都有种你知我知的心意。

    罗洋上前拉开魏喜和顾焕兴的距离,虽然拉不动,他沉声说:“顾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抓住女同志的手,主席说过,咱们要尊重女性。”

    顾焕兴根本不搭理罗洋,从斜挎的军绿书包内掏出一罐消炎软膏,当着罗洋的面,翻开魏喜被晒得通红的手背给他瞧。

    顾焕兴掀起眼皮,略带嘲讽说:“我哪有不尊重女性,小子,你可别给我扣帽子。我是看魏同志的手被晒伤了,特地按她大姐的嘱托来送药。同志之间,互帮互助。”

    魏喜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腿侧,她很想对顾焕兴说,就你嘴巴会说,把罗洋唬的一愣一愣,她大姐根本不会拜托一个男人来送药。

    顾焕兴一把揪出魏喜的手,粗鲁地在手背涂满软膏,粗粝的指腹摩挲魏喜手背上,灼烧般又痒又疼,魏喜立马抿紧嘴唇。

    皮肤变得更加火辣辣的。

    她的忍耐力很强,不会多说些什么。

    魏喜低着头,顾焕兴时不时打量魏喜几眼,嘴角还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罗洋有种被野男人戴了绿帽的愤懑,他瞪着顾焕兴,又看看魏喜。

    至于丁大顺,他窃喜地捂住嘴,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倒想看看这两男人有多么不怕揍,谁能摘下这朵霸王花。

    气氛太诡异,魏喜夺下顾焕兴手中的青霉素软膏,“我自己来就好。”

    顾焕兴耸耸肩,任由魏喜背过身去。他又故作诧异般看着还没弄完的土地,嫌弃说,“大家都散了,你怎么还没干完?”

    听到男人这嫌弃的口吻,魏喜没理他,她今天确实活干得慢。日头太晒了,有心做活却使不上力。

    顾焕兴乐呵一笑,捡起地上的编织袋,三两下播起玉米粒,他还拍拍丁大顺的肩,“同志,搭把手啊。”

    丁大顺反正是讨好魏喜,帮谁不是帮,但他看不惯村上女人的白月光,觉得罗洋是个特能装的小白脸,除了画画好能骗到傻女,别的干啥都不会。

    在之前,何国强没颁布工农兵大学生的事,这知青比他还会偷工减料骗工分。

    他更欣赏流里流气,还敢怼魏喜的顾焕兴。

    他们三每天像唱戏似的要来这一出,魏喜已经习惯了,都说她这几天很烦,就是烦在这一点上。

    魏喜擦完药,顾焕兴手脚麻利给魏喜把五分田干了一半。魏喜刚要去接手干活,罗洋就握住魏喜的手背,他亲密又暧昧说:“喜儿,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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