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这事儿大概是会传染的。
陶瓷也开始变忙,经常加班到晚上十一二点才回家, 说好的跳伞也被一推再推。
季承有一天难得早回家, 屋里黑漆漆的, 他叫陶瓷也没反应。
他开灯在屋里找了一圈, 最后走到柯基的狗碗边瞧了一眼, 给陶瓷打电话。
“在哪儿?”
“公司。”
“这么晚了还在公司?”
“最近加班,天天都在公司。”陶瓷把手机贴在耳边,伸手去拿文件,边问他:“你回家了?”
“嗯, 现在在家。”
陶瓷翻开文件夹, 下意识的看了眼电脑屏幕角的时间, “快十二点了啊,你在家了就先睡吧, 我过会儿做完就回去。”
“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自己开车了。”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季承关掉灯往外走,“我过去大概半个小时,到了给你电话。”
“好。”
陶瓷挂了电话,目光在手机上停住。
她突然笑,把面前的文件往远处推了推, 从小包里拿出气垫bb开始补妆。
生活就在忙苦累甜里绕圈走来走去,虽然不知道忙有多长, 累有多久, 只是甜总会来的, 或早或迟。
陶瓷补好妆, 时不时用手指戳一下手机屏等季承来。
手机上有了来电显示。
她关了灯,拿好包,边接电话边下楼。
傍晚的星星看得清楚,宽阔街道两侧的商店看得清楚,临时停靠忽明忽暗的车灯也看得清楚。
陶瓷小跑冲进季承怀里。
季承背脊尾骨靠着车身,伸手揽住她,“忙完了?”
“唰唰的收拾了,一点没做进去事。”
“那我来错了?”
“哪有,我心情变好都是托你的福。”
陶瓷总想跟季承说谢谢,但是每次去表达谢意又会显得过于生分,所以只能把喜欢表达得更加明显才行。
陶瓷踮踮脚尖去亲季承的喉结,“回家?”
“嗯。”
陶瓷太累了,回家洗完澡就困得完全睁不开眼。
季承从书房出来到卧室没有找到陶瓷。
他下楼看见蜷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的陶瓷。
“困了?”
“ ”陶瓷艰难的张了张眼,抱紧手里的抱枕挡住脸,嘟嘟囔囔,“嗯,想睡觉。”
“头发还没吹,吹干再睡。”
“不不要了,我好困。”
季承一只手垫在她臀下面,把她轻轻抱起来。
陶瓷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任由他抱回卧室。
季承帮她吹干头发,亲亲她的太阳穴,把灯关了想睡觉。
陶瓷手从睡衣伸进去,柔软的身体往前蹭去亲他的下巴。
季承摸摸她的头,“不是困吗?”
“刚才被吹风机吵醒了。”
“所以不想睡了?”
“嗯,精神了,超想做。”
季承咬着唇笑了笑,他嗓音有点哑,被黑夜衬得莫名撩拨。
陶瓷腿抬起来,脚趾去蹭小季承。
季承捉住她脚踝,“别乱蹬。”
“不困了。”
季承亲她,赤着的手臂轻捞了一下被子,把两个人笼住在狭小的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