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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争执
并非雪中送炭。如她所说,即便非要与夏氏联姻,夏氏宗亲之中也有容貌品性在她之上的女子。

    她不愿嫁他,他是生气的。原以为她会认命,却没想到她竟打算说服自己。他觉得很是好笑,一个女子想要劝说一个男子不娶自己。

    与她打赌,一则觉得有趣,想看她会想出些什么法子来说服自己;二则多些相处,说不定她便没那么抗拒能自己偃旗息鼓。但她没有,她很当真,每一次的说法都深思熟虑,步步为营。

    他渐渐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吸引着自己,开始反思在覃记茶肆遇到她,怎会那般兴趣盎然地听她讲述四方见闻。直至今日他方明白,她身上有他期盼的另一种自我。

    那种任性抽身的叛逆,那种浑然不顾的洒脱,那种不想要便抗争的勇敢。他羡慕甚至嫉妒,生出别样的爱恋,仿若置身苦海的人忽而有了一碗蜜糖,怎样也不愿放手。

    但,蜜糖一心想要逃离苦海,她一心想要逃离他身边。

    他有些颓败的无可奈何,手上解着腰佩上她的断发,水波不兴地问:“若今日站在你面前的是那个侍卫铮舒呢?”

    听到铮舒的名字,夏醴猛然起身,慌忙间踩到衣裙的下摆向前一个趔趄,扑在了他的手臂上,急急问道:“你知晓他在哪儿?”

    萧乾本是猜测,她这模样,无异于不打自招。

    “不知晓。”他扶她站好,动作一如平常的顾惜,说出的话温柔至极,“若是那人,你便不会有诸多理由来搪塞;若是那人,你便心甘情愿死心塌地,是不是?”

    夏醴抬头直直看着他,“是。”

    只此一字,干净利落,别无他言。一地纷乱的书房乍然寂静下来。

    半晌之后,萧乾突然一笑,“我不在乎,”仿若终于找回了主动权,他平静道:“我不会放你走。”

    夏醴举起左手,牵起袖口,“你未猜出我写的是何物便仍是你输。”

    萧乾轻轻牵扯了嘴角,“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晓我猜不出?”

    ******

    诺夭等了许久方见夏醴出来,自是着急,上前直问她可有何事,夏醴只是摇摇头,向外走去,步子里夹杂了几丝疲惫。

    彧舟送她们出去,未走几步便遇到了萧源。萧源是萧家第三子,年十六,因着聪颖,十分被萧乾看重,刚开始跟他学着打理一些事物。

    夏醴并不认识他,便未行礼,径直走了。

    萧源回头看他们离去,对彧舟身上露出的恭敬谨慎感到讶异,他可是除了兄长,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人。

    待他们消失在院门外,萧源方回身,行至廊下,轻叩了几下房门道:“兄长,源有事禀告。”

    “进来吧。”

    他推门进去,却见萧乾正将那把“青锋”剑放回架子上,而后又蹲下收拾地上的书简。

    萧源很是差异,兄长的书房从不让人随意进入,连打扫亦是彧舟亲自在做。他想起了院中遇到的女子,莫非是与她发生了争执,这想法更使他吃惊,兄长一个水油不进的人,怎会与一女子起争执……

    萧长禽死后,萧氏虽动荡,好在尚有一批忠心的心腹,萧乾的族长之位才未被轻易夺去,萧府的后院大体上算是安稳的,因而如萧源一般,或是更为年幼的萧氏子弟并未暴露在狂风暴雨中,便也未练就萧乾那般的心性。

    萧乾看见他脸上明显的惊愕,不生气,亦不解释,只问他:“不是有事要说么?”

    萧源回过神来,先对着兄长长揖一礼,而后道:“麟州牧萧代已到都城,接下来该如何办?”

    那日拷打戴胜,从他那里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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