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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往事


    “阿舒,你终于回来了!”她半是欣喜半是委屈。

    铮舒柔柔她扎着两个丸子的头发,“阿醴害怕了?”

    “嗯。”她使劲点头,这样晚上才能粘着和他一起睡。

    铮舒会意地一笑,起身牵起她的手朝家走,“今日先生都教了些什么?”夏醴一一说给他听。

    晚饭是从嗣城带回来的,总是夏醴爱吃的,会教她欢喜得忘了所有等待的煎熬。

    **

    屋子里很黑,只有一扇高且小的窗户透进些光来,周围全是柴草杂物,萧乾被捆着手脚仍在这些柴草之间。他试着动了动,四肢僵硬酸痛,身上各处亦是被殴打的疼痛。

    他昨天白日里被抓来后便一直关在此处,未进水米,还有那些人不时的一阵踢打。

    他大概猜得出是谁的手笔,萧长折怂恿远在麟州的萧长典进都,里应外合除去自己,妄图坐收渔利,然则萧长典没那么傻,似乎并不急着杀了他。

    萧乾明白,自继任大丞以来,萧氏内部一直不太平。他年纪轻,更不能显得唯唯诺诺软弱可欺,故而处理事物时格外狠戾些,触及了宗亲旁支的利益,更逼得他们急急出手,绑了他来。

    纵使一切了然于胸,当萧长典推门进来时,他仍装作浑然不知,泪眼迷蒙地扑向萧长典,急切呼救:“叔父快救救侄儿!叔父快救救侄儿!”

    萧长典初初对他的反应有些惊疑,而后又有些想通了的了然,毕竟只是个黄口小儿,想来那些事都是萧长禽留下来的人教他做的罢了。

    他拍拍萧乾的背,“阿乾别怕啊,叔父这不是来救你了吗?只是……叔父救了你,你要拿什么来谢叔父呢?”

    “叔父喜欢什么?阿乾都给叔父。”

    萧长典一边慢慢给他松绑,一边慢慢引导,“阿乾可喜欢当这个大丞?”

    萧乾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萧长典似乎以为他看破了自己的心思,舍不得那个位子,正欲说些什么糊弄,便听萧乾大声道:“我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萧长典明显放下心来,问他道:“这是为何?”

    “父亲便是因当这大丞被杀死的,我怕死,我不要做这大丞,可他们硬要让我做。”

    “那叔父来做如何?”这几乎是水到渠成的事,萧长典看着萧乾那懵懂干净的眼睛,又加上一句,“叔父来做大丞,护着阿乾如何?”

    萧乾思考了一阵,加了句“还要护着娘亲和兄弟姊妹们。”

    萧长典爽快的成交,急命人准备纸笔,让萧乾写让出族长及大丞之位的文书。

    **

    桌上一灯如豆,暖黄的火光时而跳跃,时而摇晃。夏醴握着毛笔,铮舒握着她的手。饭后铮舒要教她周国的文字诗书,笔下的字迂回缠绕,夏醴觉得那些字太复杂,不如南越的文字生动形象,但她喜欢铮舒握着她的手。

    那带着薄茧的温暖掌心填补着她所有亲情的缺失。

    铮舒握着她的手写了几个字便放开,让她自己照着写,自己则去门外的河边浣洗衣物,因着白日里他还要到熏山送货或是到周边转转,没有多的工夫。

    夏醴偶尔回头看向门外,山里的月光别样明亮,毫不吝惜地洒在河滩上,洒在那个浣衣男人的背上。彼时的夏醴并不懂得心疼与心酸,却会快快地写完字,提着桌上的小灯到河边去。

    铮舒总会在她未到时察觉,而后回头笑问:“写完了?”

    “嗯。”夏醴点头走近,脱了鞋子想要下河帮着洗衣裳,却被铮舒一把抱起。他接过她手中的灯放在一边,坐到石头上,把她放在自己膝上,一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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