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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诛杀
的何阵,竟如此厉害?”

    华湮抚弄着手中的锦帕,“此阵怕是非比寻常的阵法,我感觉到那摆阵之人离我们不远,应就在泗都这一带。”

    “那摆阵之人是妖是人是神,还是何物?”

    “我并未从那阵中感到妖气或天神之气。”

    “那就是人?或者魂魄?”

    华湮摇头,“魂魄尚且不敢暴露在阳光之下,它们不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阿摽道:“人亦不该有如此大的本事啊。”

    华湮亦很疑惑,“不知何物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也不知它究竟想做何事。此事你多留意些,查查附近一带是否有可疑的事物。”

    阿摽很自然地听从了华湮的话,而他们俩似乎都没觉得这有何不对。

    华湮出门寻夏醴时,看到她正坐在树下,远远望着河边早起浣衣的几个大娘。大娘们聊着什么,时而神神秘秘,时而哈哈大笑。

    夏醴的位置并不能听清她们在谈论什么,但她就那样看着,她们笑的时候,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似乎自己也是她们中的一员。

    华湮走过去叫她:“阿醴……”

    她望着河边道:“以前我同铮舒还有菁阑一起住在熏山时,门前有一条小河流过,我们亦经常这般浣衣。铮舒与菁阑一同蹲在河边,我不识水性,他们怕我掉下去,便只让我远远地看着。离河边不远的地方有棵特别大的相思树,我便时常坐在树下,望着他们,间或唤一唤他们的名字,他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应我。

    “我犹记得那日你苏醒的情景,阳光澄澈,微风和煦。我以为,我将要失去铮舒,可是你醒来了——铮舒最重要的人醒来了,我是那般高兴。后来你同我说,铮舒没有死,他让我保重自己,他让你来救我……我想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失去他了,我是不是还可以争取我想要的生活……”

    她顿了顿,声音听起来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在叙述他人的事情。

    最后,她抬起头直望进他幽深的眼眸,“可你不是阿衍。可你不是阿衍。”

    华湮蹲下身来,眼中夹杂着疼惜与些许的慌张,“阿醴,事情比你想的复杂许多,我如今不知该如何同你说清楚,但你要知晓,我绝不是要害你的。”

    “我知晓,你既要医治我的魂伤,又怎会害我呢?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可否知晓铮舒是死是活?”

    华湮道:“他没死……但你与他绝无可能,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绝无可能。”他说得极其平静,仿佛这是世人皆知、亘古不变的事实。

    夏醴冷笑一声,“呵!你凭何笃定我与他绝无可能?”

    “我乃九天司命之神,你等宿命皆由我书写。”

    “是么?那我今生今世爱他,生生世世爱他,你又能拿我如何?”

    华湮皱眉看她,“阿醴,你是与我赌气,还是当真?”

    夏醴从容回望他,“我与你有何关系?我为何要与你赌气?”

    有那么一瞬,华湮怀疑起这真的是前世那样爱他的扶桑么,但事已至此,此时谈放下是断断不可能了。

    他站起身来,转身回了屋中。他受了阵法反噬,还需调息,怎么面对夏醴,他也需好好想想。

    华湮回到屋中,盘腿一坐,便是半日。待到将近中午时,借宿的大娘来叫他们用饭,华湮方纳闷,夏醴难道还未回来?她不用午膳,去了哪里?

    他起身出去寻她,在村子里转了几趟都未见到人,方觉有些慌张,她莫不是独自走了?

    他想起早上浣衣的大娘,寻到其中一个家中询问。

    大娘道:“早上我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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