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醴又问:“二哥与叔父呢?他们去了哪儿?”
孟魁道:“带着五万兵士,都去鲁林关了,留了一万人在瑞都,命我部署设防,若鲁林关被攻下,瑞都就是青州的最后一个可防守之地。”
“二哥去了前线?”夏醴问道,却并不等孟魁回答,起身道,“我去找他。”
“不可!”华湮与孟魁先后站起,异口同声道。
华湮将夏醴拉回到坐垫上,孟魁亦坐回去道:“当日尹公子得知夏氏一族在泗都尽诛之时,沉痛至极,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吃不喝整整两日,一出门便问:‘阿醴呢?阿醴如何了?’
“**大人早已派人去打听,可是未得到关于小姐的消息,倒是先收到敌人突至的消息。
“想不到那萧乾、都襄动作如此之快,将我青州杀了个措手不及,两日便攻破沭北关,又四日轻而易举取我五城。”
说到此处,孟魁不由得重重锤了一下矮几。
夏醴深深皱着眉,孟魁才想起来她与萧乾的瓜葛,不好继续再说,便转而道:“小姐到安然无恙到了此处,也不知尹公子知晓不知晓,我即刻命人通报尹公子。前线危险,小姐还是莫要前去令尹公子忧心了。”
夏醴问他:“敌人有多少人?”
“有十八万。”
“十八万?”夏醴简直不敢相信,“五万人如何抵挡十八万人?”
孟魁道:“鲁林关本有一万人镇守,加上沭北与五座城池撤退的兵士,统共约有八万。”
夏醴又问:“除了鲁林的八万,我们还有多少人?”
“西北桐胜关还可调一万人回来。小姐,”孟魁道,“我青州多山峦,地势易守难攻,纵使敌人势众,想吞掉我青州也没那么容易。”
“行军打仗我不懂,孟将军,只是死伤在所难免,我担心二哥的安危。”
孟魁道:“小姐尽管放心,鲁林关有周毅将军、**将军在,更有**大人在,绝不会让公子受伤的。小姐还是先在瑞都歇脚,等尹公子的消息。”
他见夏醴不说话,便出门吩咐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道:“我已经派人通知尹公子府上了,过会儿赵管家来接您,属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小姐就先在此歇息片刻罢。”
夏醴站起对他行了个礼,“有劳孟将军了。”
孟魁亦抱拳回礼,看了眼华湮离开了。
屋中便只剩了华湮与夏醴。
华湮倒了杯茶递给夏醴,“阿醴,此处不安定。不若你先同我走,过几日我再来寻你兄长。”
夏醴摇头,接过茶,“不必了,我绝不会再扔下我的家人,我就在这里等他。你走罢,这些事你本就不该插手。”
华湮沉默片刻,道:“我确实有事须得离开,你安心待在你兄长府上,莫要将自己陷于不安全的处境。”
说罢,他也未等夏醴有何反应,竟真的就跨门离去了。
夏醴起身去看,门外哪里还有他的踪影。不愧是天神,走得这样快。夏醴如是想,又回到屋中矮几旁坐下,看着炉子上的茶壶,心中有些无所适从。
他前几日好像一副没有她就活不了的情状,今日这般痛快就走了,转变真是大。
她将茶壶提手从这边拨到那边,又从那边拨到这边,未拨两下,便听有人在门外唤:“小姐!小姐!”有些吓到她,险些烫了手。
她起身到门边,是赵管家。
他看起来比几年前老了些,见夏醴出来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