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然不是很懂太傅的意思,江木只是让呈然拖拖太傅的时间,没让呈然当面质问太傅。呈然好像挺孩气的什么都敢说,既然敢当着太傅面挑拨太傅和燕祁王的关系。太傅得出了和离江一样的结论呈然被呈朗宠坏了。
太傅仔细想想耐心提点呈然“姑娘之后在宫里就收敛一点,少去掺和进后宫的事务。”最后太傅还是不放心的对着轿夫说“通知江木回府。
太傅忽视呈然,呈然自己找存在感“还是想讨论一下呈国公府目前的境地,请太傅不吝赐教。”呈然行礼,但太傅不想继续和呈然耗费时间。
太傅把竹帘放下,坐回轿子里之前唤来了金吾卫。呈然本来都打算跟着太傅的轿子小跑了,现在太傅叫来了金吾卫显然不太愿意跟呈然谈什么呈国公府的现状。
太傅怎么会和呈然说国家大事?等呈然在朝堂占有一席之位的时候,既清楚自己的现状又清楚呈国公府的现状,除了国家的未来在迷雾重重里,呈然可能连江木和呈然各自的命运的如临在握。
太傅的背影既不是在暗示未来也不会在透视过去,在太傅的上空好像是制造云雾阴霾的云,从宫墙这头遮盖到那头,然后连知会如太傅也被困在这里。
太傅抬头看天空,明明天色已黑看不清浓雾,却还是感觉到了几米外的危险。太傅想这几年为什么放任离江手握太傅府重权,一步一步拥有自己的权威盟友私信?
太傅最近几年总是有些力不从心,很多事不像年轻时那样果断。管家来来回回在耳旁吹风。离江开始接管太傅府的大事,几年下来也处理的不错。最近连江木都回了京都,等家里两个小子都回京都帮忙,太傅应该不会这么累了吧?
这很难说,离江接二连三扣下南境的消息,江木最近的心思总在呈家五姑娘身上,呈朗和都西摄政尚不知何在,要不要犯险给都西哪位传传消息,太傅仍在思考中。
呈然看着太傅离去的背影,心里想太傅比江木还不近人情,呈然只能帮江木到这里了。
呈然转头看金吾卫,说“留下个人带路去呈国公府,其他的都散了吧。”
金吾卫消失的速度很快,转眼就不见踪迹,呈然想了想江木之前说要去金吾卫的办事处把自己回京的消息消掉,呈然想去问问江木事情弄好了没有,但抬头一看天色,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前明明人声鼎沸亮如白昼的禁宫,臣子散去还是一片空寂,凉风习习。
这种月黑风高的夜晚,其实很容易遇见一点宫廷秘闻,呈然不想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呈然觉得尽早出宫为妙。直到金吾卫把呈然带到了呈国公之前停着呈国公府马车的宫门时,呈然想现在就进宫检举呈国公府克扣军饷,贪污漏税,让金吾卫直接把呈国公府的人抓起来就好,免得太傅和燕祁王坐立不安,呈然如刺在背。
呈然皮笑肉不笑的让金吾卫给自己找了辆马车还让金吾卫护送自己回到呈国公府的时候,呈然心里都在做自我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