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呢喃道:“父亲,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我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待你。”天上突然惊现了一道银灰色的雷电,仿若刺破了天际,一直站在一旁的管家不禁吱声道:“少将军,快下雨了,进屋吧。”
男子出声道:“吴伯,你先进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待一会,不碍事的。”
吴伯听后不由皱起他那张满布皱纹的额头,说道:“少将军,老奴自幼看着你长大,你如今这般对自己,若夫人还在世,定不会放任少将军如此,况且将军还在京师等着少将军你呀!”
男子听到这话,手不由紧握了起来,吴伯看着这个他从小看到的少年第一次面露这般悲怆的神情,心头不知为何开始不安起来,说:“少将军,莫非将军他……他……怎么会……”
男子噎声说道:“别说了,就这样吧!”。便转过身走向屋里,“吴伯,府内明日起挂白绫三月。”说着脸上滑下两抹清泪,无言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吴伯却像是呆住了,不停的重复道:“不,怎么可能,那是将军呀!”
而另一边的李玖儿却不停得就揪这着自己满头的青丝,自言自语道:“咦,不对呀,凉州的方向刚才还是朝这边儿,怎么翻了座山又找不着方向了。”说着还时不时指着面前的两条大道上。原来李玖儿虽然才智过人,但奈何从未下过山,再者六师姐给的地图不知怎的忽的不见了,如今自然也便不识得路了。
正当李玖儿为走哪条路纠结时,两条路中看着最繁丽的那条路上传来了一阵一阵“嘎吉嘎吉”的车咕噜声,只见一辆外观看上去极为平常的马车缓缓驶来,车夫是一个看上去很壮硕的青年男子,他手拿一根细木棍,不时赶着前面很是平常的棕马,但听马的呼吸声中气十足,一听便知此马非凡马。
李玖儿不禁叹气感叹到:“世人皆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唉,果真如此呀!”
那车夫也不知是长了什么耳朵,竟听到了李玖儿的话,他停下来马车,和李玖儿开始攀谈起来“姑娘,何出此言?”
李玖儿侧脸注视着这车夫,才恍然发现这看似普通的车夫实则惊人,他那拿着细棍的手指上布满了老茧,而那老茧虽说看着像是常年赶车的结果,但实际上这茧在虎口处比其他地方要厚实许多,而他手上其他的地方则是保养的较为细致的,委实不像一名车夫应有的。李玖儿不由好奇起来这车上也是否于那车夫一般只是外表平凡而已,而更让人好奇的是那车上坐着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车夫全然不知他无意间的一次好奇便将他暴露无遗,他见李玖儿一直盯着他却一言不发,只是不时的晃着她的小脑袋傻看,便觉着这人极为奇怪。这才端正起态度看着面前这位奇怪的姑娘。
现在虽为早春,但天气已经见热了,而这位姑娘还身披一件极为眼熟的红色绒袍,头上的发饰也就只有一根玉簪,而其面容也只算得上清秀。
车上坐着人感觉马车是似停了下来,便出声道:“枫琥,怎么还不走?”说完这话,扬起了他修长的手指撩开了马车的锦帘,车外青山连绵,蓝天绿叶,白云悠悠,而他的目光却只被那件红色大袍吸引住了,内心已平息几年的某个深处又开始波涛汹涌起来。
他克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对李玖儿说道:“这位姑娘,不知这件红袍可是昔日金绣坊的最后佳作红琉银丝镂金雪绒大袍”
李玖儿听到那男子的话,这厢回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琉银丝镂金雪绒大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