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军人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不过是诓他罢了,这韩世忠看似刀枪不入,几天的牢狱生活也没让他失去雄心,却还是在死亡面前心生怯意,被稽捷一下子就诈了出来一切。
甄宝轩楼上
四个风格迥异的人围坐在小小的茶几边,相对无言,场面十分尴尬。
钱川和赵子旭两人不停地交换着眼神……
钱川:下面该怎么办啊?
赵子旭: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钱川:那就这么耗着?
赵子旭:随你。
钱川:你……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是被安晨和慕容白尽收眼底,两人看破不戳破,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的喝着手中的茶:这茶不错,虽然口感较涩,但是回味甘甜,看来这家店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中等,穿着一身红纹黑底唐装的老人,旁边跟着一个穿着复古西装、看起来快到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
老人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慕容白,面露大惊之色:“慕容先生,您怎么来了?”
旁边一干人等听了一脸惊疑,尤其是钱川:这是自家那个八面威风、说一不二的老古董吗?怎么看到这个慕容先生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其实不只是这些小辈,就连慕容白自己也是满脑的疑惑:这人谁啊?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他啊!
好像看出了众人的疑惑,老人自我介绍到:“慕容先生,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钱德海,二十年前在香港的佳士得拍卖行有幸见过您一次,多年未见,您还是一如往昔啊。”
慕容白摸了摸胡须,脑中不停地搜索,二十年前……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拍到顾恺之真迹的孝子!”慕容白一拍膝盖说道。
“难为您还记得我,只是家父虽然看到了那副画,可还是驾鹤西去了!”钱德海说着说着便伤心了起来,旁边的中年第一时间便将他扶到了另一个椅子上。
“爷爷?这是?”安晨有些好奇,便向慕容白询问道。
只不过还没等得及慕容白出声,钱德海就已经自顾自的回答起来了“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父亲病危,他是个书画爱好者,一生最爱的画家就是顾恺之了。他卧床之际,一直念叨着,此生无缘,不得见长康先生真迹。恰逢那年,一日本商人要在香港佳士得拍卖顾恺之先生的斫琴图,我得到消息便立刻飞去香港。只是这国宝竞争自然是相当激烈的,我们钱家当时正逢生意遇阻,资金周转不灵之际,于是便无缘此画。可没想到,在拍卖会结束之后,慕容先生却从天而降一般,将这画送给了我,让我父亲在临去之前得以一观,临去时脸上也挂着满足的笑容。”
说完,便是满眼含泪的看着慕容白,像个见到偶像的小孩子似的。
慕容白被这目光看的有些尴尬,他当时也是听说了钱家的事情以后,一时所感才将画送了出去。反正当时拍卖会上他已经拍了不少的东西,一不差这一件两件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兴起之举,竟是让钱德海牢记了二十年的恩情。
慕容白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中断了这说不出的感伤的气氛:“其实也没什么,自古为人孝当先,我买回来只是观赏,于你而言意义确实大不相同,自然应该是归你的。而且你之后不是已经把钱还给我了嘛,扯平了。没什么恩不恩的。”
“可是……”钱德海还想说什么,可是慕容白却是听不下去了,自己是和乖徒儿出来学习历练的,不是来叙旧的,不能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