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慕容年听后越发无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人家明明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孩子,看上去至多也就十四五六岁的样子,自家老爷这吃醋时候说的话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稽捷又何尝不感到无奈,只有他自己知道,慕容白刚刚给自己包扎的时候下手又多重,死死的按着伤口,本来就流血的伤口在他的‘保护’下,更是雪上加霜,要不然旁边的血纱布也不会有这么多啊,堆得跟座小山似的。
自己虽然确实有想要引起丫头注意的心思,可那疼痛也不是假的啊!天知道慕容白包扎的时候,自己花了多大的力气强忍的没有发出声来!
“师傅说的是,丫头,我不疼的。”
“师傅什么师傅,都叫你不许叫我师傅了,叫我慕容先生!”
“好的,慕容先生。刚刚真是多谢了。”稽捷一脸‘微笑’的说道。
“嗯,你知道就好。还有,丫头也是你能叫的?你得叫安小姐!我家丫头跟你很熟吗?”
稽捷仍是一脸的‘微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丫头的这个师傅就是这炮仗,一点就着。对付他,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好了。
安晨在一旁看着两人唇枪舌战的样子,也是分外的无语。可是心中又有点好奇。
师傅虽然确实性子比较直,可是平时在外人面前还算是沉稳的,对于第一次认识的人的表现都算是淡淡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就连自己第一次见自家师父的时候,他也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自己也算是经过了一番考验才算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可是,稽捷又是什么情况?
安晨当然不知道慕容白其实早就考验过了。在慕容白刚看到稽捷的时候就发现此子绝非凡人。
首先,以他这个年纪,受这么重的伤本就蹊跷,可见他来历不凡。其次,受这么重的伤,居然在见到自己的时候淡定的和自己打招呼,这份心智就足以让人惊艳了。还有,自己刚刚给他上药包扎,故意用力让他受苦,可他却面不改色,既没有痛呼,也没有抱怨,安安静静的忍了下来,说明品德也是不差的。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可是自家徒儿带来的人,能错的了吗?
这一番折腾下来,稽捷的表现其实是让他非常满意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便以本心对待了。
稽捷身为当事人,自然明白慕容白的一番举动。两人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交流,其实都已经心知肚明,只有安晨这个旁观者迷而不自知了。
“对了,你说你叫稽捷?哪家的?”
“慕容先生,晚辈生于y国,长于中国。硬要说是谁家的……我的外公姓康。”
“姓康?”慕容白眼睛一眯,这小子的身份难道是……“你是康正军的外孙?”
听到慕容白的称呼,稽捷有些讶异:“您认识我外公?”
“认识。”慕容白的语气突然间有些咬牙切齿。
倒是慕容年插嘴,有点兴奋地说道:“原来是康首长的外孙啊,老爷,这可真是巧了。”
“巧什么巧,是他的外孙就更不能觊觎我的宝贝徒儿了。”说完瞪着眼睛看着稽捷道:“你小子都包扎好了还在我这儿干嘛,你那舅舅不是在h市吗,还不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说完气呼呼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脸懵逼的安晨:什么康首长?什么外孙?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康首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年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稽捷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丫头的师傅好像不怎么待见外公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