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指粗细的狼毫,更好控制。狼毫笔毛较硬,适合练字画写意。但是开锋的时间也比较长,第一次用得耐心点,慢慢泡开。再看看这几只白云笔,白云笔用的是羊毛,羊毛毛质较为软和,最适合用在工笔画的上色,依据上色画作的大小选取适合的笔,一般来说,初学者,更加建议使用中白云……”
彭海指着自己的笔架,一一的介绍着这些笔的特色和基本用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画出好的作品,工具的用途是必须要掌握的一门课程。在你现在这个初学的阶段,我不建议你使用砚台磨墨,就先用最常见的红星墨水好了,别糟蹋了好东西。”彭海一说到画画这方面的事情,脸色就显得尤为的认真,在他心目中,画画是一件神圣的事情,不容人亵渎。现在的安晨什么基础都没有,用好的砚台也必定不能完美的呈现出好的作品,那现在用就是浪费。
安晨对自己这个老师的毒舌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被轻易触碰的那个点,在彭海心里,画画就是最高贵的存在,所以他这一番话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安晨本来也不是什么玻璃心,一碰就碎。
“好的老师,你说的我都记住了。”安晨乖巧的应道。
彭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很欣赏自己这个学生的心性,不由得自得起自己的眼光来。
“那好,你看着我的握笔姿势。书家对于执笔法向来有种种不同的主张,我只承认其中之一种是对的,因为它是合理的,那就是由二王传下来的,经唐朝陆希声所阐明的:擫、押、钩、格、抵五字法。”
安晨看着彭海的动作,也拿起一支笔好好地学习着,全神贯注的样子看的彭海越发的欣慰,教的也更加尽心尽力。
“你看这笔墨浓淡的变化……”
“不对不对,你这一按应该这样……”
小小的书房充斥着彭海不断提醒教学的声音。
屋外,彭飞和彭海的妻子谢芳对于里面的声音听得是一清二楚。
“妈,你说爸爸怎么突然收了安晨当学生啊。”
“这还用问?还不是你小子不争气,你爸之前拿藤条逼着你学,你死活不学,非说不喜欢,还偏偏跟你爸对着来,学什么劳什子的西洋画。”
“可是他又怎么找了安晨当学生啊!”
“这我哪知道,反正人家安晨一看就比你乖巧聪明,你以后就算想学,你爸也不一定愿意教你了。”谢芳一脸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对自己儿子的嫌弃。
“我本来也不想学!”彭飞气哼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拿着自己手中的油画笔,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妈对自己的嫌弃: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怎么这么不招他们待见!
谢芳在笑话完自己儿子之后,眼神深邃的看着这个书房,感慨万千:还好老彭找到了心仪的学生,这一身本事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别人不知道,自己这个妻子却是十分清楚的,老彭为了自家儿子无法继承自己的衣钵是有多失望。他把自己小半辈子的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如果不能传承下去,那……
谢芳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只能庆幸,彭海到底还是找到了传人。
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谢芳去了厨房,切开自己今天才买的西瓜,准备送给里面正在用功的师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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