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涟依冷笑:“回了朝堂,官复原职还远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洪毅的本领,而且就那臭脾气,逼也能逼得帝君交还兵权。”太可怕了,自白月湘开始发疯后,一切的一切,如山洪暴发,彻底失控,先是独占君恩,后是大伙逐渐接纳这个帝后,再是白家浴火重生,其他的她可以接受,唯独这个不能。
爹爹好不容易接手白洪毅先前大权,成为兵马大元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光耀穆氏一族,才两百多年,就要拱手让还,怎能甘心?而且就因她乃穆家嫡女,在后宫哪怕只是个夫人,可谁敢轻视她?怎么会这样?
“在你们决定不去撼动白月湘地位时,就该想到这一点,所谓爱屋及乌,帝君如此宠她,又怎会不顾她娘家荣辱?”落玉娇话虽有幸灾乐祸之嫌,可脸上并没表现出落井下石。
呵呵,这会知道着急了?她早就想到这一点了。
穆涟依愤怒拍桌:“我是有想过,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也怪我爹自持掌兵权后,未曾发生大战乱,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纠纷,否则我用得着担心吗?”
“听你这意思还盼望着敌国入侵?涟依,要真是那样,吾云蟒迄今哪能如此强壮?别说过去,就是现在,能不开战就尽量不战,正处于经济发展的巅峰时刻,是,可以和玄尚国正面交锋了,但乌阳国能去和苏紫国对抗吗?我可是听父亲说苏紫国和玄尚国交往甚密,估计早沆瀣一气,正密谋着如何侵占云蟒,你不能为了个人家族荣誉就弃整体不顾!”
程雪歌好似做梦都没想到穆涟依会有如此可怕想法,脸上温婉转为阴沉。
连落玉娇都显得万分诧异,穆涟依不是一向最忠于云蟒了吗?
意识到说错话,穆涟依无所谓地环胸坐好:“气头上胡说八道也不行了?”
“你俩都静一静。”落玉娇揉揉眉心,打起圆场:“在我心里,穆元帅一直都是个精忠为国的伟人,若真到交还兵权时,也不会心存不满,毕竟白家世代忠良,且最擅于排兵布阵,比起穆元帅,白将军更懂得如何与敌人对战,并非我要挑拨你们与白月湘,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涟依你不觉得若云蟒国有他们两位共同坐镇,会更加坚固吗?”
为什么非得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呢?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可是白洪毅……你是没见过那人有多可恶,别说什么几品大员了,他就是见了帝君,也从不下跪,从来没有过,就算是帝君登基时,他都拿着先帝圣旨,可想而知,对待同朝为官的人有多可恨,我爹有次主动跟他示好,他却看都没看就走了,搞得我爹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穆涟依深吸口气,嫉恶如仇的大吼。
每每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否认人家的本领,也不代表她会崇敬!
可恶!白家的人都很可恶,还有那个白嵩,就更不是东西了,当年他是元帅之子没错,可她好歹也是个将门之后吧?屈尊降贵去拜师,结果只因他那见鬼的未婚妻一句‘狐媚子’,就不愿再见,是,她是喜欢过白嵩,可知道他有未婚妻,从没过非分之想,呵呵,老天有眼,那女人居然退婚嫁给了一个商贾。
狐媚子,她穆涟依英姿勃勃,武艺高强,哪里像狐媚子了?
白家人,没一个看着顺眼的。
这个落玉娇还真不知道,她没见过白洪毅,但在乌阳国时,听过不少关于此人的传闻,近百年因天子不重视,许多官员没少避坑落井,最初老百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