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差不多了,觉得此地如何?”
释离原还未说话,倒是言致包着一口蟹肉说道:“兵强甲亮,物产丰足,就是地不平不适合跑马。”
此话一说,席上众多人都是一哽,他们听在耳里忍不住心都是一颤,这少年什么都不知道吧?这话不是成心的吧?
云仪一愣,转而笑出声,他用公筷给少年夹了一个大螃蟹,温声问道:“那律郎觉得,叔叔这建州兵想要走出去,除了地势不宜跑马,还有何阻碍?”
言致斜睨他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你当我傻?’,她粗暴地拆了蟹腿,后来见云仪一直笑着看着她,似乎不得到答案就要这么一直看着的样子,便十分不耐烦地说道:“日子过得好好的,非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建州兵都是海边长大的,当然应该去征战大海,你不是说这海上还有许多岛,海的远方还有可能也有人居住?那就去把这些地方都征服了啊。”
有人发出尴尬的笑声,少年这话他们无法接,也不能接。
他是十三四的江湖少年郎,他见过血,杀过人,但他骨子里是不喜欢战争,向往和平宁静的。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有大谋划的政客,他们擅长兵不血刃的政治倾轧,也会运用战争手段来达得自己的目的,他们向往的是朝堂之上一人之下。
云仪似乎感受不到场中的尴尬,他笑着点头,说道:“这倒也是,我建州水师曾制霸东海,如今连那些猫猫狗狗都能占据一岛威胁过往商船。”说着他长叹一口气,转而道:“不说这些,你们游完建州,预备要往何处去?还是就回肃州了?”
释离原摇摇头,“来建州本是因曾听堂叔提起大海之广阔,接下来要往何处游历还未定下,待出了建州便往南或往北走,走到何处皆是缘,若是某处十分合了律弟的心意,我们便在那里定居了。”
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看着他头顶的眼神满是爱怜宠溺。
言致不耐烦地拍掉他的手,却有人看到她埋在碗里的眼角有些泛红。
云仪轻抿一口建州盛产的白茶,看着兄弟二人的眼神愈发和暖,这几日的相处,和之前半月他们丝毫找不到兄弟二人踪迹的缘故,让他清楚地明白这二人的能力,若是能将他们留下,招入麾下,于他而言,大有裨益。
而且,他有件事,无人能做,再无比这二人更适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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