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扣着小连子的那名禁卫军松手。
小连子被松开后,立即跪在地上,指着一旁从未开口的那名宫女道:“回皇上,是她给了奴才三百两银子,一包毒药,让奴才将毒药涂在酒杯内侧的,奴才也不知她是要毒害惜妃娘娘的,若是奴才知晓,就算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那名宫女依旧未开口。
皇上盯着她道:“如今可以交代了吧,你一棋子,说与不说皆是一死,说了你还能死的痛快些。”
那名宫女这才开口道:“奴婢忠于自己的主子,断不会做出出卖她之事。”
似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皇上嘲讽一笑,“你倒是忠心,不过朕倒是想瞧瞧等你家主子自身难保时她会不会保你。”
禁卫军将三人的房间严密搜查一番后,从那名忠心的宫女床褥下搜出了一封信与半包毒药。
裴昭将证物交给皇上请他过目。
皇上拿过信封,看的极慢,众人紧紧盯着皇上的面容,试图从皇上那威严的脸上看出一丝异常。
在众人的期待下,坐于主位上的皇上倏地抬头勾起唇角一笑,“玉妃,过来跪着吧。”
玉风雅闻言一惊,第一反应便是她该不会被人陷害了吧,但皇上发话她不敢不从,只淡定的走过去跪于主位之下,微整理了下表情,委屈的开口道:“皇上,臣妾未曾谋害过惜妃妹妹,还请皇上做主。”
皇上将手中的信函甩到她面前,眸中闪过一丝阴鸷,“看看是不是你的亲笔信。”
玉风雅连忙从地上拾起信函将其打开,定睛一看,这确实是她的字迹,但她从未写过什么信函,更不曾想过要谋害徐静姝啊,想到此,玉风雅的眼泪瞬间从眼中流出,哭的梨花带雨,“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怎敢去谋害惜妃妹妹。”且还是用如此蠢的办法,但在皇上眼中她就是如此蠢,也难怪皇上会深信不疑。
皇上无视她的哭诉,对裴昭道:“去,带人搜查她的寝殿。”
裴昭拱手道了声‘是’,又匆匆出了大殿。
众人看着跪在大殿上的玉风雅,皆叹了口气,心道玉妃娘娘怕是要栽在此事上了,不过如此一来,这案也算是破了,他们也好早些回府歇息。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裴昭才返回大殿,回来时,手中亲自押着位太监打扮的男子。
玉风雅见着那位男子被裴昭捉住,心里一时凉了个彻底。
裴昭押着那人一脚将他踹跪在地上,冷声道:“老实点儿。”说完,转头对皇上道:“回皇上,此人武功高强,绝不是普通的太监,微臣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捉住,这才耽搁了些时辰。”
皇上摆摆手,不在意道:“朕不怪你。”但见裴昭的衣衫有些凌乱,又开口道:“裴爱卿可是受伤了?”
裴昭见皇上关心自己,连忙道:“多谢皇上关心,臣无碍。”他只是与这名太监动手时被他打了一掌,回头问李御医讨些药就好。
皇上微抬眼睑看向玉风雅,“朕的好爱妃,不解释解释?”
玉风雅此时哀莫大于心死,不过还是开口道:“臣妾也不知晓这名太监竟会武功。”
裴昭又踹了那名太监一脚,问道:“此时该交代了吧?”
那名太监不屑的瞥了裴昭一眼,又将头转过去,继续低着头沉默。
裴昭感觉那太监眼神不对劲连忙出手一拳将那名太监的下巴卸掉,这才蹲下身去,捏住他的下颚,让其将嘴张开,果然如他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