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傍晚,苏灵鸢睁开眼时,迷迷糊糊的说了声,“言冬,如今几时了?”
“酉时过半。”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灵鸢连忙起床,边走边问:“哥,你来多久了?”
苏灵弈将手中的玉佩收起,回道:“不久。”
给苏灵鸢倒了杯茶,苏灵弈不咸不淡的问了句,“五皇子的伤如何了?”
苏灵鸢接过茶盏,见茶是温的,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才道:“腿差点废了。”
“他倒是厉害,太医院的李御医被他无端指责为庸医。”话落,苏灵弈又缓缓道:“不过,如今看来李御医这庸医之名倒也不冤枉。”
人家做错了什么,楚烜的伤是他自己作的,伤势加重就冤枉人家李御医是庸医,人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容易吗?苏灵鸢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遇到楚烜这么个不听话的病人,李御医也是倒霉。”苏灵鸢实在忍不住说道。
苏灵弈微颔首,表示认同。
“哥,你不介意我朋友来府中拜访吧?”今日见到她哥,苏灵鸢倏然想起自己答应言汐的事,遂才想试试他哥的口风。
苏灵鸢身边有他安插的暗卫,所以他又怎会不知她心里那点小九九,不过凡是苏灵鸢提出的要求他又何时拒绝过,遂苏灵弈想也不想的回道:“既是妹妹你的朋友我又怎会介意呢。”
得到苏灵弈的肯定,苏灵鸢眉眼间皆是笑意,有哥哥宠着就是好。
鸢儿是护国公府的小姐,言汐是右相府的小姐,她二人正大光明的来往是不可能的,只是看着苏灵鸢如此开心,苏灵弈便不忍心与她说这些。
……
往后几日里,苏灵鸢皆待在灵鸢阁,时而制药,时而看书,时而听听言夏她们的欢笑声,无人打扰,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南方的夏日虽去的慢,倒也抵不过秋风渐起,就连灵鸢阁的银杏树叶也开始泛黄,倒是十分映衬这秋天的景。
言冬回府那日下起了小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苏灵鸢不禁感叹,冬天要临近了。
雨水袭卷着凉意从窗外扑面而来,丝丝凉意通过肌肤沁入体内,苏灵鸢如没直觉般继续看书。
言冬进屋时不由得被这股凉意冻的一哆嗦,见她家小姐毫无反应,她慌忙将窗户掩上,轻声道:“小姐,雨水湿气重,仔细着了凉。”
听到声音,苏灵鸢的意识方才从书中抽离,见说话的人是言冬,她道了声:“回来了。”
“嗯。”瞧见她家小姐眉心微凝,言冬不确定的问了句,“小姐可是有心事?”
苏灵鸢摇摇头,将书合上,淡淡道:“言汐可是有信或是有话让你带给我?”
言冬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信递给苏灵鸢。
那日她哥什么都未说,她自然什么也不知晓,可这几日她无聊翻看自个儿房中的书,无意中知晓了护国公府如今的地位,也就知晓言汐怕是来不成了。
她知护国公府被当今皇帝忌惮,可没想到竟严重到如此地步,这不得不让她联想到那个梦,既如此,当年她爹娘之事是否与当今圣上有干系呢,这是她这几日以来一直想问的,可她知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爷爷与哥哥甚至是楚烜仿佛商量好了一般什么都瞒着她,而这种事言冬她们显然是不可能知晓的。
无数个疑问藏在心底得不到个结果,苏灵鸢只好苦涩一笑。
然,仿佛这只是个开始,往后接连几日皆有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