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灵鸢侄女的这个忙老夫应了。”言岑应的原因不是因为苏灵鸢来求他,而是眼下南楚着实无可用的将领,不妨给楚烜一个机会,让天下人瞧瞧南楚未来继承人的本事。
“灵鸢谢过右相大人。”苏灵鸢标标准准的给言岑行了一个宫礼。
南楚皇宫。
楚烜与法问大师一个翻墙进宫去了永寿殿,一个走正门去了宣德殿。
刚踏入永寿殿的大门,楚烜觉得自己的脚步越发的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他不由得将手中的纸条攥的更紧。
纸条是他进入永寿殿前,一小太监匆忙塞给他的,等他想问些什么时,小太监早已消失不见,而纸条上的药香却是他熟悉的味道。
杨嬷嬷本是从殿中出来如厕的,无意间瞥见迎着月光而来的楚烜,杨嬷嬷有些惊讶,“五皇子这么晚来永寿殿可是有要事?”
楚烜微颔首,若是无要事,他绝不会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太皇太后。
杨嬷嬷当即明了事情的重要性,也顾不得去如厕,立即引楚烜去殿内。
太皇太后嗜睡越来越严重,这个时辰早已入睡,但没十万火急之事,五皇子不会这个时辰入宫,遂杨嬷嬷让楚烜在外殿等候,她去将太皇太后唤醒。
一刻钟后,楚烜被杨嬷嬷叫去了内殿。
太皇太后卧于床头,气色虽不太好,但那一双眼睛中却透着锐利,若是胆小之人对上她那双眸子只怕是会被吓的浑身打颤。
“楚烜见过太祖母。”走至太皇太后床前,楚烜作揖行礼。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将眸中的锋芒敛去,平和道:“说事吧。”
楚烜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一旁的杨嬷嬷,方才开口,“这是鸢儿动用宫中探子传进来的消息。
看到纸条上的消息,太皇太后揉了揉眉心,面上未有一丝震惊,只微微感叹了声,“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太祖母,北秦暗卫今夜去了远山寺。”
“既想要统一天下,成为这天下之主,去远山寺夺取那卷佛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太皇太后的一双眸子忽明忽暗不知在思索什么,“烜儿可想成为这天下之主?”
这问题来的太快,楚烜心中并无答案,他从前猜到了太皇太后的心思,但太皇太后在明面上说出来却是头一次。
见楚烜沉默,太皇太后悠悠道:“若是哀家所猜不错,鸢丫头此时在右相府中。”
不等楚烜疑惑或是思索,太皇太后接着说,“从你出生那一刻,哀家便有将南楚交予你的打算,随着你渐渐长大,越来越优秀,我便将你当做了南楚江山未来的继承人培养。”
“敢问太祖母,为何是我?”楚烜一直以为楚暝才是未来的帝王,直到这几年他才察觉到太皇太后的心思,但他却不明白为何是他。
楚烜出生那日,法问大师为其推演过命格,批语便是:天生极向离明格,命中大祸不断,却有贵人相助,所以八方宾服,四海攸同,金马朱鸢,并隶版图之内,白狼玄兔,咸归覆畴之中,天下熙宁也。
太皇太后不紧不慢解释,“你皇祖母不愿暝儿继承皇位,你当知晓,而你小皇叔自个儿也不愿,你也知晓,在你父皇的几位皇子中,除你之外,无人有能力保住南楚江山。”
“所以太祖母便不问过我的意见,就将我当做江山继承人培养?”楚烜声音虽平淡无奇,了解他的人却知晓他这是不悦了。
太皇太后闭了闭双眸,在心底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