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庇护不假,却也不会给北秦那些要他命之人提供方便。”苏灵鸢浅浅一笑,道:“至于最后谁能活下来,却要凭本事说话了。”
秦欢是楚烜的朋友不假,但据她这些年调查来的消息,秦欢不如他表现的那般是个没本事之人,他背后隐隐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他,否则仅仅靠他一人在南楚应付两国的势力无论如何也是活不了的,至于他背后的那股势力,苏灵鸢却是不知晓,凭她玄机阁都调查不来的消息,想来也不会简单,所以,她倒是不担忧秦欢的安危。
“姑娘,此事要跟五皇子传消息吗?”紫绫也想到了秦欢乃是楚烜的朋友所以才有此一问。
苏灵鸢摇摇头,秦欢之事,凭楚烜的本事能收到消息,也能猜到秦欢的去处。
不过,秦欢这一离去,日后他们两人再相见却不知又是何种局面了。
“秦欢这一走,帝都附近那三十万兵马要动了。”忽而,苏灵鸢拍了拍紫绫的肩膀,似是在给她安慰,“总归大军出征不是明日便是后日,紫绫,这几日你便辛苦辛苦了。”大军出征的消息可不能这么快的传到北境,否则楚烜与苏灵弈都会有危险。
闻言,紫绫一脸的不高兴,又要她拦截消息,“姑娘,此事做得好奴家有什么好处吗?”
“清风楼一日游,如何?”苏灵鸢说的云淡风轻,却惹得紫绫更不高兴了,她去清风楼,那不是找罪受吗,前几日她才与竹伶那个混蛋彻底的一别两宽,如今说什么她都不会去的。
紫绫平日里是精明能干的天涯客栈老板,也只有在苏灵鸢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可爱的一面,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不用端着,反正面前的是自家主子,她也不用顾及什么。
看着紫绫因生气而圆鼓鼓的小脸,苏灵鸢发自内心的浅浅一笑,而这笑意终是将心中的抑郁扫走了些。
“咦。”紫绫左瞅瞅右瞧瞧,倒是将方才的郁闷忘的一干二净,“姑娘,平日里紧跟着你的那几位小妹妹呢?”
“言春自尽了。”
言春的事情紫绫知晓,所以也不再多言,她见苏灵鸢面上平和,却晓得她定是不想将难过表现出来,遂紫绫有意转移话题道:“姑娘,你可会解相思引?”
这个问题楚烜也问过她,而她给出的答案也是相同的,“不会。”
“那姑娘你身上的毒怎么办?”紫绫问的着急。
苏灵鸢不在意的笑笑,“尽人事,听天命。”她如此答,并非她不想活着,而是她身上的毒虽然被压制住了,但毒什么时候会再发作没有人知晓,所以,既然是不可控的事情,她也只能如此说。
“切,都说祸害遗千年,奴家相信姑娘你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话落,紫绫风情万种的给苏灵鸢抛了个媚眼,可惜她天生长了张清秀的脸,是以这媚眼看起来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苏灵鸢也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走至床榻旁,脱鞋,盖被,和衣而眠。
紫绫见苏灵鸢是真的疲了,便自个儿搬了把椅子坐于桌前,她来灵鸢阁找苏灵鸢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虽忙碌了一晚上她却是睡不着,至于为何睡不着,她却不愿去想,也不想去想。
就着桌上的舆图,紫绫趴在上面想事情,想着想着便如苏灵鸢一般,沉沉睡去。
一连几日,这是她睡的最为安稳的一觉,无梦,无忧,睡到自然醒,待睁开眼后,紫绫觉得自己神清气爽。
不自觉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背上有东西滑落,紫绫忙回头一看,原是小毯。
看来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嘛,紫绫笑着将地板上的小毯捡起,不经意间瞥见躺在床榻上的苏灵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