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高坐之上传来皇帝略显不悦的声音,“如今敌国入侵,北境守将通敌,众位爱卿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让朕也听上一听。”
众位大臣却是沉默了,方才听钟修筠所奏之言,那沈敛虽说通敌,却还未彻底叛变,至少北境还未沦陷,且沈敛一家老小均在帝都,他还有所顾及,但北秦百万兵马却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众位大臣才闭嘴不言。官位稍低些的怕自己说错乌纱不保,官位高的却是在观望,唯恐自己做了出头鸟。
“禀圣上,臣以为应尽快更换北境守将。”一微微发福的中年官员站出来小心翼翼道。
众人闻言连忙望向这位勇气可嘉替他们解了围的官员,钟修筠也忍不住好奇心望了过去,心想哪个蠢货竟如此谏言这不是要逼得沈敛彻底反了吗,这一看不得了,竟是他御史台的人,钟修筠暗骂了声蠢货,不由得将头又低了低。
奈何还是没逃过这一劫,“钟爱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闻言,众位大臣均幸灾乐祸的瞧着钟修筠。
您老人家不都让五皇子与苏世子前往北境了吗,且还派暗卫围了沈府,怎么还要为难他这做臣子的,钟修筠不由得在心中吐槽了一番,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打哈哈,“回皇上,臣以为北秦百万兵马为重,应尽快派援军支援北境。”
“嗯。”坐于高位上的皇帝点了点头,“钟爱卿以为该派何人领兵前往北境合适?”
怎么又是他?北境守将沈敛投敌,且还有北秦百万兵马,如今谁愿意前往北境,朝中又有哪个武将有这个能力?圣上这不是坑他吗?想到此,钟修筠不由得又瞪了眼方才谏言的官员,心道想来是他平时太过于温和了,往后他不妨严上一严,看御史台还有哪个敢乱谏言,没得连累他。
钟修筠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自己不知之际,右相言岑却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回圣上,臣以为五皇子可担当此任。”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且不说众位大臣还未发表言论支不支持开战,右相就直接定了领军人选,且这人选大为不靠谱,一武将顿时怒不可遏的盯着右相言岑道:“右相大人,天下人人皆知五皇子纨绔不堪,并无真才实学,既没有进过军营,也没有上过战场,如何能担当一军将领?”就
绕是一向看好楚烜嫡皇子身份的温国公等老臣此时也不赞同的看着言岑,他们一向注重礼法,嫡庶有别的规矩才看好五皇子,可不代表他们能同意楚烜带兵打仗。
言岑感受着周围质疑、愤怒、可笑的眼神,低着的头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笑了笑,复才抬起头直视着方才反驳他的那位武将,“敢问这位同僚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那位武将犹豫了一瞬,心中也实在想不到合适人选,便随便说了句,“陈将军就可以。”
“既如此就有劳同僚你代替陈将军去镇守西境吧。”言岑言语平和的反驳。
谁人都知朝中的右相大人不好惹,此人看似随和,却最是毒舌,每次都是平平淡淡的语气怼的旁人哑口无言,因而朝中之人都尽量避开言岑,谁知这回有个不长眼的得罪他,不过也不能怪这位武将,若不是他们对右相忌惮三分怕是早就反驳了,因此众位大臣心中是支持这位武将的,不过也仅限于在心中。
那位武将知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庇护才混了个正四品的武将,哪有那本事去镇守西境,他不过是不赞同让五皇子领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