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疑惑,苏灵鸢自然也问了出来,言岑听罢,品了口茶,轻笑了声道:“灵鸢侄女啊,你爷爷与你外公是何许人也,两人倾力培养出来的苏灵弈还不逆了天去,若是我家汐儿被拐了去,老夫找谁说理去?”
“呃”,苏灵鸢无语的挠了挠头,饶是她再聪慧也想不出言岑竟是因为这个缘由拒绝的啊,这世道什么时候变了,有能力这一优点竟然是别人拒绝的理由,难道是她失忆之后与这世道脱轨了?
“右相大人就是与寻常人不同,拒绝人的理由都这么的别致。”苏灵鸢咯咯一笑,依旧淡淡道:“右相大人啊,虽说这男娶女嫁要依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您好歹听从下子女的意见呐。”说不定言汐就喜欢她哥哥那样的呢。
最后一句苏灵鸢虽是声咕哝,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言岑知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正想与她说道说道,两人乘坐的马车却是稳稳停下,紧接着从马车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大人,到府门口了。”
苏灵鸢看着言岑欲言又止,微笑了笑,极为豪爽道:“右相大人,有缘再聊哈。”
话音未落,人已在马车内消失,不曾留下一丝痕迹。
若不是几上的两盏茶杯还在,任谁都会相信马车内只有言岑一人。
言岑望着苏灵鸢消失的方向愣怔了片刻,随即收回目光,将几上的茶杯收起,这才缓缓的走下马车。
本要直接进府的言岑经过车夫时,无意的盯着车夫看了一眼,忽又转过头看了眼了无人迹的街巷,似在感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相认为你该明白。”车夫是他身边的随从,打便跟着他,此人做事一向有分寸,但苏灵鸢与他谈话一事事关重大,所以言岑才会特意出言警告。
闻言,车夫忙低下头应是。虽说他家大人只扫了他一眼,但这一眼中包含的凌厉之色却让车夫甚是惧怕,不自觉的低头应答,且他虽不晓得方才出现在马车内的那位姑娘是何身份,但他家大人特意警告,他便知晓此事乃是秘密,是要烂在肚子里的。苏灵鸢一路上专挑无人的地方走,虽说她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信,但如今是非常时期,她还是心为上的好。
回到护国公府后,她才一改心翼翼的作风大摇大摆的走在府中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心情甚好的回了灵鸢阁。
刚入灵鸢阁的月拱门,苏灵鸢远远的瞧见一身着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端坐于银杏树下,瞧着那背影,略有几分孤单。
绛红色?苏灵鸢脚步骤停,站在月拱门下仔细思索起来,她有认识喜好这个颜色的朋友?就竹伶吧,但这个背影明显不是啊。
苏灵鸢瞪大眼睛又重新打量了一番那个背影,素离?
为什么呢?素离又不喜这么艳的颜色,且依素离的武功早就应该听出有人靠近了呀。
她自习武,脚步声较常人轻且稳,但今日她没刻意放缓脚步,若是在往常,素离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灵鸢阁,如今他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
苏灵鸢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心里笃定道,看来素离有心事了。
往银杏树下走时,苏灵鸢特意放轻脚步声,待走近素离身旁时才笑着道:“呦,你这几日不是在陪风少主游帝都嘛,怎么今日有空来我这不甚热闹的灵鸢阁了?”
素离头也未抬,似是盯着地上偶尔落下的几片银杏叶发呆,骤然听到苏灵鸢的声音,素离下意识的回答,“没。”
苏灵鸢一副了然的模样笑笑,在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