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与沈敛来往的书信早已被他所毁,就连沈敛的他也通知沈敛尽数毁去,皇上下的圣令亦是口头的,他既无把柄落下,又怎会惧怕苏灵鸢。
苏灵鸢摇头笑笑,眸中带着一丝玩味,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延。
李延迟疑的接过信,打开后他便愣住了,信上是他的字迹,章是他的章,他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是他的无误,可这怎么可能?
“这封信是我从沈敛那取来的,他为了防止日后你推他出去送死,便将与你来往的书信留了下来,正好,给本郡主行了个方便。”苏灵鸢觉着自己十分的好心,李延有什么不懂的,她会一一告知。
此时此刻,李延在心里将沈敛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分后悔跟那个没脑子的人合作,这下他们两个人都得完蛋。
李延十分怨毒的盯着苏灵鸢,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的苏灵鸢早已被凌迟了。
对此,苏灵鸢十分不屑,曲手敲敲桌面,不客气道:“左相大人这心理素质可不行啊,还有待提高,不如本郡主讲个故事帮你提高一下吧。”
不管李延愿不愿意听,苏灵鸢这故事是讲定了,“当年护国公府因功高震主为当今圣上所不喜,是以你便将计就计顺着皇上的心思策划出一系列的阴谋,你与沈敛合谋,等着我爹娘战死沙场后苏家无人接管苏家军沈敛便可以取而代之,左相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苏灵鸢所说大致吻合,当年皇上的确忌惮苏家,所以就让当时身为吏部尚书的他全权处理此事,他经过核查,发现沈敛此人颇有野心,是以便与沈敛合谋,伙同北秦谋害了苏将军夫妇。
“建宁郡主这个故事讲的好,只是李某听的不大明白。”李延死不承认,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反正此案涉及当今圣上,只要他不承认,苏灵鸢并不能奈他何。
苏灵鸢摇摇头,一时觉得好笑,“左相大人,当年那一役北秦明明没输,为何要送一质子,我想左相大人也不知晓是何缘故吧?”
经苏灵鸢这一提,李延顿时陷入了沉思,当年那一役,朝中百官不知晓,他不可能不知晓,他与沈敛合谋,不给苏将军提供后援,沈敛故意将军情透漏给北秦暗探,这才导致苏将军战死沙场,后来这一场战役传到朝堂便是苏将军与十万苏家军气于敌手。
百官中知晓此役真实情况的本就不多,再加上皇上有意镇压,此事在朝堂也就被压下去了,而军营中有沈敛坐镇也无人敢反抗,是以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但北秦并没有输是真,苏将军凭自己的本事与北秦敌兵同归于尽,真正意义上来说是平手,然而北秦却承认此役输了,并且送了秦欢来南楚当质子。
此事他很是疑惑,记得当年他向皇上问起过,皇上是怎么回答的,不该问的就别问,当时皇上的表情骇人的紧,此后他便再没提及过此事。
“不知建宁郡主可知晓一二,也说来让李某听上一听。”李延问道。
苏灵鸢毫不掩饰的嘲讽一笑,继而缓缓开口,“皇上与北秦皇帝早有合作,北秦出兵,南楚派我爹领军出兵,继而我爹被害死,北秦皇帝带走我娘,北秦承认战败,送质子来南楚。”
“你娘还活着?”李延惊讶的反问,照苏灵鸢如此说法,她娘被北秦皇帝带走的确还活着。
“是啊,左相大人意外吧。”苏灵鸢半是嘲讽半是心酸,她爹娘为了南楚江山甘愿战死沙场,到头来却被自己效忠且信任的君主出卖,这是何等的悲哀,她想,世间最悲哀之事莫过于此了吧,被自己的信仰出卖。
一时之间,李延也不知该说什么,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多的是,对于算计苏将军一事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