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个疑惑,三月身上淌着的也是魔族的鲜血,为何他们这般惧怕三月,路途遥远,三月玩累了便窝在我的怀中睡着了
掀开了帘子,小心翼翼道“大哥,我能否问你一下”
那赶车之人默默的低下头去,并未做声
“你若是愿意诚实回答,我再与你五铢银钱,当做你回答问题的报酬”
“你,你说”他颤颤悠悠的开口了
“你莫怕,我只想晓得,我们母女二人并无坏心,但为何此处居民如此畏惧我儿”
他看了看我,又将头低了下去“因,因为,她,她是稽古魔族”
“稽古魔族?”想了一想“你们这一族天生便是惧怕稽古魔族?好比鱼与猫,即便猫再温顺,鱼一样畏惧于它,此乃天性?”
“是”
“原是如此,来,与你五铢”说罢将五块银币伸手递过去
赶车的大叔毫不客气的接了,赶紧的揣进了兜里
再从荷包里掏了五个银币出来“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若诚实回答,我再与你五铢”
他眼中泛了泛光,倒是没了方才的恐惧,可见银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你说”
“这里,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么?”
“离开?”
“是,你们既然如此的畏惧我们娘俩,我们若是离开,你们也就不怕了不是,你若知晓法子,只管说来,一则,我必定不会亏待于你,二则,你也算是为你的族人立下了大功,两处有益,岂不快哉?”
“这个”
“五十铢银币”说罢将钱袋子拿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若告诉我法子,这便是你的了”
“往前头再走一百里,有一棵黑松”他正说着却是慌张了“你不会是想着把稽古魔族的人给寻来罢?”
笑了笑“我这一个女儿,你们都这般畏惧,我果真是有害你们的心思,何苦还要自避在山脚之下?再者,若你真真是害怕,你们既然把那黑松涉于进入大门,待我们母女离开以后,你们即可换出入之门,我又如何知道呢?”
心中一痛,沐尧,既然是有方法离去的,只是当年杨叔杨婶为何不愿意透露给我呢,难不成也是担心这个?
若当年我们离去了,或许沐尧不会
神思一沉,难道是有人想要沐尧的命,那一夜的地炎之火迸发得突然,恍然见他想要拿钱却又畏惧的样子,将钱袋子往他怀里一扔“给你罢,对了,当年我也偷偷的向你们打听过,包括询问当年收留我们母女的那户人家,为何大家都闭口不谈能够离去之事?”
“这个”他犹豫半晌“这个”
“你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何好隐瞒的?”
“这个”
脸色一变“我这人向来先礼后兵,我如今是好好的同你说话,你应该不愿意我动粗罢,还是你果然想要等我动粗呢?”
“这,这个,这个”他眼神避讳万分,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之事一般“这个,是圣主”
皱着眉头“圣主?”
“啊!”他痛苦的捂住喉咙,一股漆黑的液体随即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大哥”
“救…。我”话毕,赶车的大哥瞬间化为白骨
“阿娘”
下意识捂住三月的眼睛,是我害了他
“阿娘”三月在我怀里胡乱的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