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那天风和日丽,阳光正好,是安纯和陈钰的第一次见面,与其他大学朦胧恋爱一样,他们牵手,吃饭,逛图书馆。生病时嘘寒问暖,考试前互相鼓励。
1996年,狂风骤雨,时不时的一道闪电,可是陈钰还是坚持跪在安纯家别墅的门口,浑身湿透,向安纯求了婚。
安纯依稀记得陈钰给自己和父亲的誓言。
叔叔,我没钱的时候,是一无所有,我有钱的时候,仍旧一无所有,因为我会把我一切拥有的给纯儿。
安纯的父亲始终摇头,安纯却感动的痛哭流涕。
爸爸,我有陈哥的孩子了。
父亲甩手而去,陈钰紧紧的抱着安纯,眼底晦涩不明。
1997年,安纯声嘶力竭,陈钰紧握着安纯的手,两人煎熬了六个小时,迎来了爱情的结晶,陈钰取名安好,只愿一世安好。
2010年,安好十三岁了,可是她却很少见到父亲,安好的外公走了两年了,父亲接手了外公的公司,一天到晚在天上飞,妈妈说爸爸是空中飞人,好忙。
2013年,安纯重病,安好守在安纯的身边,安纯忍住身体带来的剧痛,把自己父亲传下来的经营之道告诉安好,安纯很欣慰自己的女儿有自己父亲带给自己的经营理念,她很聪明。
2014年末,安好十七岁,安纯不顾丈夫和安好的请求,一定要把安好送出国,让安好在国外度过她的成人礼。
安好愤恨的看着安纯。妈妈,我恨你!
安纯紧闭双眼,不能看,看了就会心软,女儿,妈妈是为你好,等你看到信,你便能明白一切了…
快到元旦了,过了这个元旦,自己又熬过了一年…
安纯看着窗外,自己在这个高级病房已经快两年了,不能接触电子设备,不能过多的走动,自己对外面的所知甚少,昔日好友也是从未来过,安纯不信友谊是虚假的,只怕自己病了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陈钰啊陈钰,你做的太绝了!
叩叩!
“进。”
四十岁的安纯,原本的声线都算得上是播音系的主持,可是如今却是沙哑无力,跟老婆婆的声音相差无几。
安纯有气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直到看到来人,安纯猛的握紧双手,指甲嵌入肉里,显得皮肤越发的白了。
“陈钰。”
“纯儿,怎么不叫我老公了?”
陈钰脱下手套,快到元旦了,天气越发的冷了。女人的高级病房四季温度都保持在一定温度,让人舒服很多。
“呵,老公啊…”
安纯微勾唇角,讽刺一笑,自从父亲死后,陈钰接手了安氏企业,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自己怎么会感受不出来?让人去调查是不是外面有人,却查到更深的阴谋!
女人倒是没有,安氏的资金倒是一点一点的在往陈钰那里转移。安纯看着眼前温暖如玉的男人,是什么时候,他动的这个心思?
“为什么一定要把女儿送去国外?”
陈钰坐在椅子上,结婚以后就进入安氏,倒近几年接手安氏,是越来越有总经理的模样了,从前安纯觉得是自己选的男人帅,是一支潜力股,安纯觉得自己和陈钰的关系是千里马与伯乐,是自己发现了他。现在的安纯觉得这关系是农夫与蛇。
“你会不知道?”
安纯反问道,同时指了指一旁的水,表示自己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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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又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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