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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张镇兄弟悲喜逢
请问你姓水还是姓林?”张子虚听了大惊。只听林思北答道:“我姓林,是终南山的道士!”那人突然问道:“水景是你什么人?”

    林思北听了道:“是我爷爷!”那人听了,泪流满面,忙拉住林思北的手道:“你是思北?你没有死?你妹妹思静呢?思北,你好好看看,你看我是谁?”说罢对那个掌柜道:“阿文,快把我的剑取来!”

    柳掌柜听了,忙去墙上摘下一剑,那人又道:“阿文,你给这个小师父看!”林思北接过那剑,看了一下道:“柳家鸳鸯剑!”忙上前跪下道:“舅舅,我是思北,舅舅!”林思北此时再也忍不住,跪下在床前嚎啕大哭。八年了,除了师父张子虚和前几天见的妹妹林思静,林思北再没有见过一个长辈及亲人,八年来为了保命,也从不敢大声哭泣。原来,这个病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当年保卫皇城的禁卫军副统领柳一虎,也是林思北母亲的哥哥,所以思北称之为舅舅。

    看林思北哭得伤心,那个柳掌柜也泪流满面。林思北哭了好一会,才慢慢站起来。林思北回头看了看那个柳掌柜,满是疑惑地问柳一虎道:“舅舅,这个是表哥吗?怎么不像?”柳一虎满是悲切地说道:“思北,你仔细看看,他不是你表哥,你表哥表弟还有你舅母他们都被杀了,你小表弟才刚学会走路,也成了无头之鬼呀!”林思北转头静静地看着柳掌柜,突然惊喜道:“你是大哥哥?”那柳掌柜也上前紧紧抓住思北的手道:“思北弟弟!”兄弟两个热泪相拥。原来,这个柳掌柜,竟然是人人都以为死在乱军中的太子水尚文,九年前的元宵节后,林思北随父母进京,两人在北静王府和皇宫都一起聚过。

    一阵悲喜后,林思北道:“舅舅,这个是我师父,也就是终南山的张道长,当年是他救了我,把我带去了终南山。”柳一虎忙对张子虚道:“张师父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些人就是用性命也难以报答。谢谢张师父!”张子虚道:“我看你这病应当是耽误所致,一直没有去看过?”柳一虎道:“为了阿文的安危,我不敢去外面看病。当年我和冯统领一起护着阿文和尚春出宫,正遇上龙族进城,偏大国舅投降了龙族大军,我和冯统领都受了重伤,尚春伤了腿,对我说,一定要我救他哥哥出去。尚春已经无法行走,冯统领也嘱咐我快带阿文离开。阿文的一个手掌被砍断,在冯统领和尚春还有几个忠勇侍卫的拼死护持下,我带阿文上了马,一直飞奔往南。在安微的一个偏僻的乡村,我们遇上一个姓胡的忠善人家,他收留我们歇息了几个月。虽然知道我们可能是因为抗击龙族大军而受伤,那人却对我们极好。那人说他也是一个秀才,懂忠孝礼义,他只有一个女儿。我和阿文外伤好后本来要离开,可那人却留下了我们,说我们去其他地方更危险,于是我们就在那里住下来,我和阿文从此父子相称。五年前,那胡秀才病逝,临终前让阿文和他女儿胡芊芊成了亲。胡芊芊是一个好姑娘,为了生计,我们随后便来到这里,开了这个店铺。阿文和芊芊都会读书写字,现在日子也勉强过得去。”

    说到这里,柳一虎长叹道:“八年了,想到皇城的祖坟这么些年无人扫墓祭祀,我的心就如刀割一样,痛切我的肺腑!所幸现在阿文和我一起。现在我不求其他,只希望可以好好保住皇上的那点血脉!不断了水家的香火!”

    张子虚听了,也长叹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水家林家都还有后人!”尚文道:“张师父和思北弟弟就这里住几天,我让芊芊去收拾屋子。”张子虚道:“若方便的话,我们就不推托了。柳兄弟这个病,一时怕是难好,但我帮你开几副药试试看,若有效果就不怕,不过用药的时间要长些。”柳一虎道:“就是咳嗽厉害,尤其晚上。”张道长道:“那应当是你当年受伤有淤血堵住心肺,后来又没有及时疏通之故,时间久了就成这样。所幸你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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