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参见父皇,父皇万岁!”陆挽歌说着,拜了下去。
商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一时竟是无话可说。
陆挽歌的变化,商皇自然也是看见了的。
也许是顾念着陆挽歌肚子里的孩子,商皇还是说了一句:“赐座!”
“谢父皇!”陆挽歌也不为难自己,依言起身,到一旁坐了下来。
对于这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真的很在乎。
在这个过程中,陆挽歌并未正眼看一下商郢。
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他,正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不敢多看。
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还有这个孩子,陆挽歌突然觉得,她的夫君,没有了太子这个身份的桎梏,也许能过得更好。
“郢儿,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商皇看着商郢,冷声问道。
“儿臣错在,以下犯上,妄想得到,不属于儿臣的东西。”商郢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商皇闻言,一双眼眸更是深邃。
商郢垂首,半晌也没听到商皇说话,他的手忍不住紧握成拳。
“郢儿,你错在,永远拎不清轻重!”商皇冷声说着,将案桌上的一堆奏折挥落在他的面前。
在那堆掉落的奏折面前,商郢从中看到了好些熟悉的字迹。
其中,有一部分是商偈的。
还有不少,是他所谓的心腹亲手写的。
想不到,那些人竟会如此做,商郢的心此时是更冷了。
原来最伤人的,不是自然的严寒酷暑,而是变化莫测的人心。
“儿臣,知罪!”商郢沉默了半晌,还是认了。
最后,商郢依旧还是他的大皇子,太子府那座府邸,改为大皇子府。
商郢这一生,都将在大皇子府里度过,不得再踏出府邸一步。
至于大皇妃,非有诏不得随意外出。
每年按例发放的俸禄减半,府中的婢女侍卫什么的,也要减半。
商郢谢了恩,搂着陆挽歌慢慢的回了府。
这一次回府之后,他就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了,所以这一路上,他走得很慢。
而另外一方面,他也是为了照顾陆挽歌。
他现在,只有她了。
还有,他们的孩子。
商郢造反一事,最后以囚禁终身落幕。
宸妃的后事处理得极为低调,商皇听说之后,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其他的话。
商尧对此,为自己的母妃感到很是不值。
她心中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却早已将她忘记了。
或者说,那个人心里除了婉妃,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当夜,瑞王府里。
换回冉军师装扮的冉月,陪着商尧喝了一夜的酒。
直到喝得大醉,才被温清清和简岚一起给送回了屋子。
温清清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把他们两人放到了一张床上。
漠北本来是不赞同她这样做的,可是想到今日之事对自家主子的打击很大,他也就没拦着了。
好吧,虽然商尧和冉月两人是同睡了一张床,但是这一夜他们之间也并未发生什么。
当晚,瑞王府,主院里,寝居中。
软榻上,简岚侧躺着,温清清趴在简岚的胸口,闷闷不乐的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