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立在院子里面,看着一个个回报过来的小厮,他面如死水一般,无神的盯着李梅住的房间。
娄昭君从床底下蹭了出来,灰头灰脸的,正好看到跪在一旁的欢儿,她的身子已经像一滩水,瘫倒在地上,没有一点生气。
娄昭君的出现,让看护的小厮认为事情有了转机,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间,对着院子当中的王生高喊:“娄姑娘在床底下。”
王生闻声跑了过来,娄昭君身上的绳索已经侍卫取下,欢儿抬头看看娄昭君,随后又死灰一般失去光芒。娄昭君被绳索捆了一晚,双腿僵化不能行动。她被人扶上床,坐在床上,双手不住地揉着僵硬的自己的双腿。
“昭君!”
娄昭君忙起身,又因为自己的双腿无力,跌坐在床上,她对王生说:“我们被她下了黑手,她装扮成欢儿的样子。我刚发现情况不对,我就被她打倒在地。”
王生伸手做了禁止的动作,随后,他靠了过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小声的说:“我交给你的迷药呢?”
“汤罐里。我全部都用了。”
汤罐已经空了,它就放在橱柜中。手下将空汤罐找到,拿到王生面前,包括碗盆。只有送饭用的食篮没有找到。
王生看着空罐,对手下们说:“把欢儿带下去。全部都给我打起精神,好生看着她。不然,家法伺候!”
欢儿被人抬了出去,最后离开的是王生的随身侍卫,他关上门。
王生不放心的,悄悄推开一点门缝,向外观察了一会儿,随后又将紧闭的门窗检查了一遍,无声的走到娄昭君面前。
娄昭君早已经明白,故作不知的看着王生,小声的说:“老爷,有什么发现?”
“昭君。啊。你和我在这边城呆了有些年头了。你岁数老大不小了,如果在家,你已经被你家主母婚配出去。嗯。当然了,有你家主母撑腰,你所嫁之人定然不错。”
娄昭君耐心的等着王生将话题的重点说出来。
王生摸摸鼻尖,再回头看看门窗,一切正常之后,又凑到娄昭君的跟前说:“昭君啊。你也是一个明白人,也知道这件事的轻重。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姐,我派人继续找。不管找不找的回来,就是欢儿私自送走小姐的。”
“欢儿为什么这样做?到时候她不承认,到时你该怎么做?错上加错,我家主母会不追究你的责任么?”
王生的脸色腾地由红变白,他小声的问道,“你说怎么办?长生药没有拿回来。她也失忆了。到现在,我们干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努力都化成水花,没了。”
娄昭君没有接话茬。王生等了许久,房间里只有王生粗重的呼吸声。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稀薄,令在座的两个人都异常的难受。
“老爷!各路人马都回来了。没有找到小姐的踪迹。”
门口外随身小厮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僵局。
王生迅速离开。
娄昭君瘫软在床上,她的手无力的松开,被她紧紧抓住的被面,缓缓地展开,上面湿漉漉的,一时难以干燥。
她并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看着门外的两道人影,忽和忽分。
五哥从楼上下来,一人独坐在大厅里,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茶杯,慢慢的啜饮着茶水。厅里的人包括厨房的做饭师傅,都堆在门口,看着热闹。有好事的人,不住的说:“这小姐好好的日子不会享福,非要跑出去,过吃苦受累的生活,这都是兵荒马乱的,跑不了几天,不是被拐入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