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若尝了一口盘中烤鱼,佐料很足,味道很好,能赛过天香阁大厨了。
傅华歆吃了北冥倾绝烤的鱼后,他心里更郁闷了。
这小子从小就冷冰冰的像座冰山,可冰山却会下厨,还很精于机关阵法,可谓是上得战场,下得厨房,令他有点嫉妒的心酸了。
恰在傅华歆把鱼当做北冥倾绝咬的时候,老威王却笑呵呵的自豪道:“我家大孙子,虽然小的时候像块木疙瘩,可长大了却出息了啊!瞧瞧,这身姿样貌,这手艺!还有,他非常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色,也没有不良嗜好,除了性子有点冷,人寡言少语了点,其他真没什么缺点,对吧南屏丫头?”
萧南屏在一旁边吃鱼边点头,抬眼看了那沉默吃东西的北冥倾绝一眼,她从转头对着老威王,竖起大拇指笑夸赞道:“这一切都是老威王您教导有方,别说是威王这般风华绝代的人才了,就是那资质再不好的人,到了您老手里,那也能教出个六七分模样不是?”
老威王她这一通夸,那可真是通体舒泰,精神抖擞的端杯笑哈哈道:“丫头,为你这番话,咱爷俩儿得喝一个。来,干!”
“干!”萧南屏和老威王干了一杯,豪爽的仰首饮尽杯中酒,与老威王相视一笑,兴致颇浓的聊到了一起。
老威王喝着酒,忽然有感而发的醉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萧南屏素手执杯接道,见老爷子眸含激动之情的望着她,她红唇边扬起笑意,与老爷子又碰了一杯,一老一少,再次豪气干云的满饮了此杯。
傅华歆在一旁品一口酒,也是心有所感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商海若温和尔雅接下,眸光含笑望向傅华歆,他的心意,她又岂会不知?
傅华歆扭头看向她,勾唇一笑,二人对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冥倾绝搁下筷子,起身去看了一旁锅里的鸽子汤,汤里放了商海若采的香蕈,此时已是咕嘟咕嘟冒泡,过一会儿,应该就熬好了。
傅华歆打的鸽子不老,肉嫩膘肥,煮汤吃肉最好。
“好啊!我说我的鸽子怎么一去不回了呢?原来是你们这群狗胆包天的贼……给爷把我的小宝贝给炖了啊?”一个锦衣华服的纨绔少年,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看到那咕嘟冒泡的鸽子汤,他一脸心疼的捶胸顿足啊捶胸顿足。他的鸽子,一百两一只的鸽子啊!
北冥倾绝把砂锅盖子盖上,连头都没回一下,举步走回桌边坐下,背对那群人,伸手指向一旁惬意饮酒的傅华歆,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清寒道:“鸽子,他打的。”
咔嚓!傅华歆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残余的酒水,滴在了他如血色般的袍摆上。
商海若取了自己用的白帕,为他擦掉了膝上的酒渍。
老威王更不会理那些乱吠狗崽子了,他和萧南屏继续饮酒唱吟道:“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螣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萧南屏与老威王靠近又碰一杯,对于这位白头的名将老人,她心中甚为心疼。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而这位老人家英雄一世,如今却是年老病痛缠身,再无昔日风采,更是壮志难酬,怎能令人不唏嘘,怎能不让人心疼。
“丫头,你真说到老人家心坎里去了。”老威王手里端着酒杯,望着她慈祥笑说:“你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