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倾绝收回了望着黑暗中的目光,转身随她一起上马离去。
在他们二人离开后,那主仆四人再次出现了。
碎玉难掩失望的道:“不是她,她从来没这样笑过。”
金蟾抱臂勾唇冷嗤道:“无论是不是她,都是一样的讨厌。”
艳染低头素手抚摸着新的手臂,垂眸微勾红唇酸道:“无论是不是她,老大都对她心生了兴趣,不是吗?”
白衣男子温和一笑,摇扇转身离去。无论他对谁有兴趣,抑或是没兴趣,都还轮不到她们几个置喙。
……
容王府
萧南屏回来后,便见商海若单手支头坐在桌边,搁在桌上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卷书,静谧温和,如玉如水。
商海若纤长的浓睫颤抖一下两下,人便醒了。
萧南屏对上那双有点茫然的漆黑眸子,竟然是心魂一晃,抿嘴轻笑道:“容王爷,你这小白兔般的迷糊模样,若是被某个大灰狼看到了,可是会被扑吃的尸骨无存的哦。”
商海若苦笑望着她,对于她的揶揄,她也只能一叹,起身拿着那卷竹简便要离开。
萧南屏也不拦她,侧身让路,在她出门后,才伸手把门关了上。
商海若回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哭笑不得的抬手摸摸鼻尖,随之便握书举步离去了。
这叫什么事?她媳妇儿夜来晚归,她还得守门给她打掩护。
人回来后,还不留她下来休息。
唉!娶媳妇儿娶成这样,她都开始可怜自己了。
翌日
萧南屏是昨夜归来晚,白天就想闲来无事睡个懒觉,结果……
朱雀一大早神色匆匆来找她,交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有个指甲盖大的印章,这是她和萧世缵密信的私印。
当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便是头疼的以手拍了拍额头,对此事她可没办法,毕竟那个家伙已经执着五年了好吗?
朱雀担忧的皱眉道:“主子,南国和北国如今是如何个情形,您心里也清楚。若是被胡太后知晓简王来了洛阳,难保她不会让人拿下简王为质,胁迫皇上签下南北国不战之约。”
萧南屏捏碎那纸条,嘴角勾起冷笑道:“你以为区区一个简王,能让皇伯父如此在意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日,萧世谨与北国江山之间,萧衍一定会选择舍弃萧世谨这个儿子,而取北国江山。
唉!这就是无情帝王家,亲情血缘什么的,永远没有令人趋之若鹜的江山天下来的重要。
朱雀依旧眉头紧皱,斟酌再三道:“主子,太子殿下既然给您来了信,便是想让您劝一下简王。所以……这事您躲不过。”
“我当然知道,这事我躲不了。”萧南屏对此也是苦笑了,她就没见过比萧世谨更死心眼的人了。
……
威王府
一大清早,咳咳!也不算早了,毕竟都已经巳时了。
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精美华贵,紫纱轻垂,车内一抹人影纤细窈窕,不见其面,也可一番遐想。
马车两旁有四名粉裙婢女伺候着,车夫牵马在前,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家的那位郡主来访呢!
一名绿裳粉裙女子登门去递了张红皮描金的拜贴,并且塞了两片金叶子给了守门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