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作坊,张氏婆媳三人早等在这里。
“子婉,你莫不是要反悔吧?”小张氏第一个发难,胡氏,张氏脸色也不好。
“怎么会呢,三婶!”何子婉领着三人到孙大财的专用账房,仔细说明来由,孙大财找来何子婉的印章、印泥。
“祖母,咱虽说是家事,可也得有见证人不是,您看,眼下村里人都在我作坊里干活,叫他们来见证也方便。”
“子婉,你既然说是家事,那就不能让外人知道,怎么能让村人里见证?”胡氏连忙道。村里人见证了,到时候要想抵赖可就难。
“是啊,子婉,你听祖母的话,不能让外人知道啊!”小张氏撺掇张氏说话,半天,只得自己上了。
“可这二百两银子,要是他们能考上我自然欢迎之至,但若是考不上我也不能白出啊。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何子婉,说到底,你就是不想出钱,还想要名声是吧?”张氏怒了,说半天,何子婉怎么就冥顽不化呢。
“祖母说的这哪里话,我要什么名声?”她巴不得跟正屋没关系呢,可现在有关系不是,而且这关系还是改变不了的。
“何子婉,只叫三个人作见证,我以他们娘的身份向你保证,若他们没考中,牵也将他们牵来给你干活。”张氏眼珠子一转,将何子婉一把拉住。让老大、老三来作坊干活,可是老爷子梦寐以求的。
何子婉叫来了孙大财,严铁头,孙大壮三个人作见证,她和张氏都在契约上按了指印,她敢断言,她大伯、三叔肯定还不知道被自家老娘媳妇卖了。
签了契约,何子婉、张氏人手一份。
双方皆大欢喜。
张氏回屋,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往桌子上一放,道:“老爷子,事情给你办成了,若老大、老三考上了秀才,她何子婉可不敢让他们干活,若他们不争气没考中,不还是遂了你的愿,进了作坊,你看看,这协议都签了,就不怕她何子婉反悔。”
督促孙子念书的何化通并不知道签协议的事,当他看到协议上写道:何子婉自愿给何世文、何世明出科举路费,但若两人没考中便自愿到作坊做工一年,云云。指着张氏半响没说出话来。
这个老虔婆,为了银子,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她这么一来,等子昌、子盛考上秀才,他们爹却要为人仆从,叫别人怎么看他们何家——说他何家婆娘当家驴耕地,一个家庭,男人做不得主,让他们将来如何做官,如何服众。
“你快去给何子婉说,这协议作废,世文、世明的路费我们自己出。”何化通明知道何子婉不可能由着他反悔。
“老爷子,这是好事啊!”张氏狡辩,怎么说她家都得利,为什么老爷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同意。
何化通对着她就是一巴掌,喝道:“你还不快去,再说,看我不休了你——妇人之见,害我,害我啊!”
张氏怕被休,急忙找何子婉,得孙氏告知何子婉中午出去她就没回家,想到事情不妙了,张氏也不敢自作主张,连忙回家告诉何化通。
“你个蠢货,现在知道了吧,何子婉的当上了这么多回,你还不记性?”何化通也不敢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将事情说出来,只得装作不知,一边殷切督导何世文、何世明几个读书,一边祈盼着一家五个男丁都能考上。
何子婉在北定城躲了差不多十日,才回家送何子康出门考试。
何子婉从何子康处知道,大周朝的考试相对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