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两个小时就到了。”事出突然,张振飞选择的是最快的方式,高铁。车上,张振飞给叶璐带上了眼罩,将叶璐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一会儿,张振飞就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湿润。
那是叶璐的眼泪,可是,张振飞无法阻止。
他只能轻轻拍打着叶璐的后背,无声的传递着一个讯息,他会一直都在。
到达省肿瘤医院附近的宾馆,与爸爸妈妈一行会和。叶璐强忍着哭意,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开。
在来的路上,爸爸告诉叶璐,家里都瞒着妈妈的病情,所以妈妈目前还不知道。叶璐自然选择配合,只是这个时候,泪水却难以管控。叶璐拼命忍着,实在不行,就借口上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
“明天周五,安排的活检。周六周天,主治医生不上班,周一才能安排住院。”爸爸简单向叶璐解释着。
“为什么要做活检?”妈妈最讨厌去医院了,她很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医院走一圈,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没有了。勤俭了一辈子的叶璐妈妈,对医院极其没有好感。
“你子宫内有个囊肿,医生需要确定它的大小和增长速度。”这是家里编号的理由。
“妈,你就听爸安排吧。既然来了这里,我们一切都听医生安排。”叶璐哽咽着劝说妈妈。
“璐璐,你还没有介绍一下,刚刚跟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是谁?”叶璐妈妈的注意力更多的没有放在自己的病上,反而是女儿身上。
“他叫张振飞,我们现在,在谈恋爱。”换做其他时候,叶璐可能会藏着掖着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叶璐却改变了想法。她想把张振飞介绍给家里,让妈妈知晓,她过得很好。
“哪里人啊?”叶璐爸爸也跟着把话题转移。这样转移注意力,叶璐妈妈身上的疼痛或许会减轻一些。
“跟咱们是同一个地方的。”叶璐知道张振飞家里的情况,她不太想过多介绍这个方面。“她比我大三岁,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叶璐主动介绍其他方面。
“开公司的?靠谱吗?”叶璐妈妈跟相让叶璐好一个工作稳定的老实本分的男人。她不求叶璐将来能够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够自给有余就好。
“你们怎么认识的?”叶璐哥哥也关心的问道。
“哎呀,爸,妈,这些问题,等他回来,你们问他就好了。”叶璐不知该如何回答,她逃避的拉着妈妈的手,撒娇道。
张振飞刚刚把她送到宾馆,与家里人回合后,简单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走之前,只跟叶璐交代他要出去办点事儿。叶璐当时满眼满脑满心都是妈妈,也就没有多问。
当天晚上,叶璐坚持与妈妈一起睡觉。于是,她见识到了妈妈疼痛的夜不能寐。她很后悔为什么到了如此严重她才知晓。
妈妈躺在床上,因为疼痛,全身蜷缩在一起,越发显得瘦小。她用一只手,紧紧按压着疼痛的腹部,似乎那样会好受一些。尽管这样,叶璐妈妈还不断催促着叶璐,不要管她,赶紧睡觉。
叶璐再也忍受不住,冲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捂着嘴巴,任泪水喷涌而出。一幕幕儿时的情景在眼前浮过;一张张母亲的笑脸在脑海里荡漾。不敢久留,叶璐匆匆冲洗脸庞,整理表情,回到房间。
“妈,你觉得他怎么样啊?”既然无法入睡,那就找些妈妈感兴趣的话题。
“不确定,才见第一次面,能了解到什么。他给人的感觉太多严肃,恐怕不是一个太好相与的人。”叶璐妈妈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