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跳得很好看,你叫什么名字?”我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一眼大王,侍候了那么久,我还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他。他虽是执政仅两年的一国之主,处理政务沉稳果敢,可也才只有25岁。年轻的脸上挂着不合年纪的深沉与老成,我时常认为他是一位年近四旬的君王。我现在离他这么近,近得能看清他每一根浓密纤长的睫毛。大王的鼻子很挺拔通透,鼻梁上端有一小块凸起,我鼻子上也有。小时候村里八叔是看相的,他说鼻梁起节的人性子最硬,即使错了嘴上也不肯服软,姻缘上会有诸多不顺。从大王狭长的眼睛里我没看出丝毫不悦,反倒有一丝欣赏或者是惊喜在里面。他深邃的眼眸像是沉静的海,只看一眼就被深深吸住。我竟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了大王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是问…问我的名字吗?
“奴,奴婢蒋长欢。”我紧张得说话结结巴巴,忘了在前面加上回大王三个字,怕大王怪罪,又惶恐起来。
“经常的常吗?”
“回大王,是长短的长。”
“唔,长欢,很好听的名字。孤记得你,伺候很久了罢?”
“回大王,已经两年了。”
“从孤执政开始的吗?都没太留意过,抬起头,让孤看看。”
这,这是要问清楚资历再从重处罚吗?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感觉到害怕,惊慌,脑子根本不会思考,只能问一句答一句。
我怕得很,咬着嘴唇稍稍抬了一点下巴,眼睛睁的很大,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害怕地看着大王不敢吱声。
没想到大王却没一丝的恼怒,脸上淡淡地微笑着,甚是可亲。
“你愿意以后只为孤跳舞吗?”
这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我吃了一惊,心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看向肖月,她也惊的抬起了头,门口的宫人内监齐刷刷的看着我们。我脑子里轰鸣了一下,屋里瞬间静得可怕,冷风也不再往屋里灌,一切似乎静止不动了。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娘当初让我进宫是怕我饿死在粟州,那她想过有朝一日我竟会被大王看中吗?恍了一会儿神,才发觉不赶紧回答是不行了,我虽不想当娘娘,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也由不得我做主了。
“承蒙大王青睐,这是奴婢的荣幸。”我脸上微微笑着,心里依然很紧张,隐隐地还有一丝不情愿。
大王点了点头,转身对随身内监说:“让人帮她准备一下,一会儿送到西暖阁。”
烛火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我看到它晃了一下。什么什么?!这就要侍寝了吗?!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让我静一下,一会儿要来人帮我准备什么?去西暖阁干什么?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见我还站在原地出神,肖月走过来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大王和内监们都已经走了,大殿突然安静得就像他们没来时一样了。
“肖月,我……”一阵委屈突然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情绪起伏的厉害,我哭起来没完,抽噎声和肖月细声细语的安慰交织在了一起。
“长欢,擦擦眼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