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留下了不少药材,一一交代暮雨如何熬煮,大王和映雪把我掺起,我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忽然就想到了竹笙。
“竹笙呢?”我问刚送完医女的暮雨。
“她……,应该还在鸣翠楼罢。”暮雨也不太确定的样子。也是,今日实在是太忙了。
“把她叫来罢,要不你们忙不过来。”
“是。”暮雨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施了礼就走了。我没太在意,这餐饭吃得特别香。
映雪收拾完后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我和大王,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了:“大王,”我声音悲怆,大王抬起漆黑的眼眸认真地看着我。
“大王上次说要铲除的,就是施相吗?”
大王点了点头,神情忧伤起来。“孤没想到……这些本与她无关的,孤也从没想过要……”他没再说下去了。
“那,施相犯了什么错?”我知道不应该过问政事的,可总觉得施姐姐会自尽,肯定与此事有关。
大王沉吟了一会儿,他的侧脸变得冷峻起来,从嘴角挤出了两个字:“谋逆。”
“啊?”我惊得瞪大眼睛,谋逆?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难怪施姐姐会……
大王的脸色依旧冰冷,我没敢再问下去,低着头揉着衣角。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我正纳闷会是谁呢,竹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哇,这里比鸣翠楼还要大啊!”说完人就转至眼前了,我和大王一齐看向她,她估计是没想到大王也在,一时间怔住了。
“快行礼呀。”我提醒她。
竹笙这才明白过来,赶忙施了礼,站到我身后低着头不再说话了。我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大王唤来宫人嘱咐了几句,又告诉孔腾孔跃,我有事的话不论多晚都一定要来喊他。
送走大王后,竹笙的话就多了起来,“咱们以后都住这里吗?还回不回鸣翠楼?”她一脸兴奋地问。
“只是暂住几日,等我能下地走远路时就回去。”真是年纪小不懂规矩。
“哦。”她看上去有些失望。
浥尘端了水来给我梳洗,我身上还是没恢复力气,梳洗完后刚要躺下,暮雨端着一小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了。
“差点忘了还要喝这个,”我无奈地说,“你亲自熬的?”
“是,医女说加了不少补血的药材,味道会有些怪。”
“怪?”我接过碗浅浅地抿了一小口,“嘶……”我直伸舌头,这是什么味儿啊,说甜不甜说苦不苦的,还一股子糊味,难喝的要死。
“这药给了几天的份量?”我皱着眉头问。
“七天。”
我叹了口气,好在碗不大,闭住气猛灌了几口,都喝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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