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浥尘的令牌出宫?”
竹笙见我生气了,自知撒娇不好使,便乖乖地松开我的衣服,低着头说:“我看欢姐在宫里呆着发闷,想出去转转给你买些好玩的。”
“啪!”我突然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手被震得生疼,“说实话!”明明是自己想出宫,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
竹笙被我吓得哆嗦了一下,两颗豆大的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我就是不想再呆在宫里了,欢姐求你了,就让我出宫去罢。”
“胡闹!”我又拍了一下桌子,眉毛皱成了一团,“想出宫就偷令牌?反了你了!你知道因为你的任性,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吗?”竹笙如受惊的小兽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我,眼泪就没断过。我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坐罢。”我叹了口气。慢慢把之前蛇肉羹,粟米杆还有梅子酒的事都告诉了她,这些事我之前都没跟她说过,竹笙认真地听着,很乖地连连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我多少消了些气,眼睛转了转,眉梢一挑坏笑着问道:“你出宫是不是为了苏翊?”
竹笙的脸刷地红了,这苏翊,迷倒了多少痴情少女呀。我苦笑摇了摇头,“你就见了人家一面,这么做是不是太……”
她的脸更红了,头低得不能再低,两只手使劲绞着桌布的流苏。我只得把草率两个字咽了下去,轻轻拉过她的手,“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你呢,毕竟我跟苏翊还是挺有交情。”我自信地笑着。
竹笙红着脸很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呵,这丫头还不信我呢。罢了,若是真让我跟苏翊去说,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自那日之后,竹笙变化很大,她不再好玩,规矩了不少,也能帮着暮雨她们分担点儿活计了。还一本正经地找我学烹茶,本以为她是学着玩玩的,没想到她十分聪明,几天下来就把我屋子里的茶名和泡制方法背的差不多了,不过这离学会还差得远呢。
凤柳终究还是不能住在我宫里,她人虽小,哭声却太过嘹亮,卯起劲来连一楼的画影都能听见,她还这么小,夜里饿了,尿了,醒了不得哭几次呀,多打扰别人休息。我虽然不太放心,可眼下也只能这样,等她学会说话不这么爱哭时再接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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