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数,加上林将军,还有六个人,大王加上只有一根木棍的画影也只有两个人,怎么样也不会赢啊。
我都快急死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没用。
画影虽然只有一条木棍,可谁都不敢对她下手,她也发现了这个优势,只粘着林将军不放,林将军虽厉害,可也被她缠得脱不开身。
太好了,只剩下两个了,大王看样子有些累了,气息渐粗,身手也慢了下来,伤口一次又一次地活动,血流的越来越多。
终于,那两个人也倒下了,大王竟能以一挡十,我看得目瞪口呆。
“啊。”大王痛得地吼一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以剑指地,勉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画影那边也停了下来,和林将军两个人也都累坏了,不停地喘息着。偌大的西偏殿就只有凤柳尖利的哭声,可怜的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坏了,一直也没喝上水,嗓子都哭哑了。
侍卫呢?平时那么多的,关键时刻怎么一个都不见了?花园那一幕重现在眼前,那一个点头一个眼神,是不是就是暗号,侍卫已除的暗号?还有那杯,一定也是暗号。还好凤柳提早把杯踢了,不让等他们准备好了大王更是凶多吉少。
“林仲豹,你要造反吗?”画影终于喘匀了气,扔掉手里只剩半截的木棍。
“没你的事,你走。”林将军冷冷地说。
“我不走,你为什么这么做?”画影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因为这天下终有一日是要姓林的!”林将军说得义正言辞,我就奇怪了,怎么谋反的人能有如此自信?大王又不是昏君,为什么都要谋反呢?
“你造反的事父亲知道吗?”
“早在母亲怀上我们时,父亲就开始谋划了。”林将军此话一出,我和画影都惊得呆了,没想到林家造反竟是筹谋已久的。
“不,我不信,这不可能!”画影摇着头连连后退,仿佛觉得林将军很可怕。
“我是四年前得知此事的,当时的反应与你一样。接受这一切罢,我们生在林家,没有别的选择。”我读不出林将军此刻复杂的情绪,只觉得里面带着浓浓的无奈。
“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林将军语气变了,他的脸转向大王。
“孤与你自幼相识,你的习惯孤再清楚不过,每次出战前,你手心都爱出汗,越没把握汗出的越多。自你坐定起,一共擦了十七次手。”大王如墨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将军的手。
林将军笑了笑,拉过身后的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道:“有时候习惯真的是很可怕。”
“上次南征,你擦手的次数比今日还多。”
林将军眉毛一挑,“你知道了?”
“凭普通细作的手劲,能一箭射穿孤的玄铁重甲吗?”大王也坐了下来,脸色越发苍白,血还在流。
“纵使我六岁初习骑射,十三岁百步穿杨,可面对你,我还是紧张手抖的。”林将军无奈地摇着头。
“就因为偏了半寸,孤才活到了今日,若是未射偏,当日你便赢了。”
林将军摇着头说:“败了就是败了,我心服口服。”话音刚落,林将军突然猛地向前弯腰低头,我还以为他要捡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