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跳了下来。
“可还顺利?”
“当然!那可是我独家秘制的药粉,保证他们能睡到明天这个时候。”含秋十分神气地挑着眉毛。
宇文宣看向盈冬,“有人巡夜,绕远路过来,耽误了些时间。还有两辆车藏在山脚下。”盈冬将马鞍勒住,跳下车来。
宇文宣点头:“先下山去吧。”
“等等,你们是让本宫就这样走下去吗?”郑献木着脸,一副故意无事生非的样子,他似乎发现了宇文宣对他的确存有保全之意,说话也毫不客气。
宇文宣笑笑:“三殿下身娇体贵,自然不可委屈了三哥。盈冬,请三殿下上车。”
郑献毫不客气,稳稳坐上了马车。
为了不惹人注目,这辆车十分简陋,车内一丝装饰也无,山路颠簸,郑献一路如坐针毡。
他只能恨恨看着对面的宇文宣。
春迟将几件包裹拆成坐垫,竭力让宇文宣坐得舒适。
“三哥对我误会颇深。”
“哼,是不是误会,怕只有九皇妹自己才清楚了!”
宇文宣笑了笑,不再说话,郑献也痛苦难抑地转过头,两人此时正是相看两相厌。
不多时,马车渐行渐缓,宇文宣撩开车窗,圆月正被一团乌云笼罩,夜色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到了?”她问道。
盈冬悄悄靠过来:“到了,剩下的马车就在前面。他们在附近好像发现了一个人。”
宇文宣打起精神:“什么人?”
“据说是个附近的采药人。”
“半夜三更,来这里采药?”宇文宣眯了眯眼睛,“带那人过来。”
陆渊带几名侍卫将一个人堵了嘴押了过来。
还是个女人。
宇文宣借着昏暗的月光粗粗打量着她,一身粗布衣衫,背上一个竹筐,与普通的农家女无二。
她看了陆渊一眼:“做事最忌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陆渊有些犹豫:“她的话并没有破绽,这附近确实有几个世代卖药的村子。有些药,确实夜深才能采割。”
宇文宣面无表情:“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郑献听到了他们的话,已听懂她话外之意,指着宇文宣:“你……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
宇文宣幽幽说道:“三哥可知道,孤身行走夜路的时候,有两种人是绝对不要去招惹的。”
郑献拂袖跳下车,去拉那农女,走近一看,那女子眉眼清秀,此时已经吓得说不出话,全身乱战,此时嘴巴被堵住,只看着他无声地落泪。
他扭头厌恶地盯着宇文宣:“你,简直枉为女子!你的贞静何在?教养何在?”
宇文宣似乎没听到他的指责,继续说道:“一种是孤身妇孺,另一种,是黄口小儿。”
陆渊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这绿林上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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