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就凭喊了声爹吗?人家亲爹还在山上呢!”一片闹哄哄的争吵中,有人喊出来。
宋义兴霍地站起来:“说什么!谁不服?再给我说一遍!”
一个面上有两道长长刀疤的汉子跳出来,他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就是老子不服,怎么了!老子辛辛苦苦拿命给他打江山,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娘们儿?”
“就是,说的不错!”一时间,群情激愤。
宋义兴见时机已到,摸着嘴角几缕稀疏的髭须:“好!既然大家都是这么想,我便为大家出了这个头。不过,到时候有人问起来……”
刀疤脸拍着胸膛:“二当家全是为了咱们自家兄弟,谁跟二当家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这么多弟兄过不去!”
“凭什么他一个人吃肉,大家连口汤都喝不着?后山上的女人,咱们兄弟,也该好好享用享用。”
“说得对!”
“好!”宋义兴一拍大腿:“不过这件事不能明着来,我们需得订出个计划……”
依着陆渊的性子,绝不可能一直安分这么久。
他们住的地方,倒也宽敞,衣食一应俱足。可虽是客院,却每天都有人换班倒地盯着他们,几与坐牢无异。
陆渊每次要发作,都想起分别时,宇文宣再三叮嘱他要稍安勿躁,定下心来,不可轻举妄动。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对宇文宣的话深信不疑,言听计从。
如此反复按捺了数日,终于有天,一觉醒来,门外的看守全都不见踪影。他试探着走出院子,在寨子里溜达了几圈,竟也无人前来阻止,他甚至在有些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察觉到了畏惧。
路远以前混迹京城的本事倒不曾丢,很快,他便打听到了这几日宇文宣的“丰功伟绩”。
陆渊一边好笑一边惊叹,在寨子里逛了几圈,直到日上正午,才慢慢往回走去。
“路大爷!宇文姑娘派小的请您过去。”
陆渊正要迈进院子,冷不防身后突然钻出一个精瘦的身影,竟给他吓了一跳。
“你是?”
“小的现在后山当差,有幸给宇文姑娘跑跑腿,干点力气活。”
“哦。”陆渊一边答应着,一边怀疑地打量着他。
瘦猴不以为忤,探着头将四周看了一遍,确定四下无人,方才神神秘秘又殷勤地走上前去,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宇文姑娘说,看了这个您就明白了。”
陆渊接过来,打开锦囊,脸色从怀疑到惊异,到凝重,最后又变得不可思议,他想了想,冲一脸堆笑的瘦猴点点头:“带路吧。”
“您请!”
瘦猴如今俨然以院中管事自居,一路上殷勤备至。
陆渊十分好笑:“我倒觉得,有个地方更适合你。”
他十分坏心地想到了三皇子身边争相拍马屁的小内侍。
瘦猴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能为宇文姑娘做事,可是小的几辈子的福分,去哪儿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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