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贵这回前后一共赚了过百两银子,又回绝了东府的招揽,却没招来他们的埋怨,十分心满意足。为了庆祝,他专程给家里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连大女儿一家都没例外。
春瑛手里拿着一对白玉镯子,对着夕阳看了又看。回头对父亲笑道“爹,你可真舍得,这玩意儿少说也值十两银子,太贵了吧?娘和姐姐和礼物都没这么贵。”
“这有什么?”路有贵躺在院中的长椅上,舒服地伸直了双腿,“这是给你做嫁妆的,好生收着,将来进了胡家的门,戴出去才不会失礼。我早有心要给你置办几样好首饰,只是没碰上。”
路妈妈则美滋滋地对着镜子照头上的金簪。瞥了一眼过来。“银子总是要花的,买几样首饰放在家里,又不会亏本,照我说,与其让你爹拿出去做生意,还不如换成首饰我们戴呢!”
春瑛不由得失笑,“娘,话不是这么说的,做生意能赚更多的钱,首饰……虽然可以保值,但不能吃又不能穿,还不如留着银子做本钱呢。”说罢将镯子放回自己房间的首饰盒,重新搬了张小板凳,坐在父亲身边,小声问“爹,我仔细算了算,其实你赚的钱已经差不多够开一家小店了吧?”
路有贵含笑点头,“差不多,不过店小利也薄,等我再做几次,多积些本钱,再想后面的。”
春瑛想了想,觉得也对,“这样也好,反正咱们也不急,倒是合适的铺面,可以先看一看。若遇上便宜又好的,还是得早些出手,这几个月不是有好些官宦人家都有倒了么?如今他们的案子也相继判下来了,产业奴仆也差不多该开始发卖了,爹不如去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官卖的东西,信誉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骗人。”
路有贵深以为然,“好,我明儿就去打听,看有哪家的产业开始发卖了。那些一等一的人家名下的好房产,咱们轮不上,次一等的人家的铺子,用不了半年就该发卖了。应该可以试试,等买下来了,咱们还要再找人去去晦气,把存货出清,再打扫地方,这么算来,等事情办完,也要大半年功夫。我这里的本钱也该存得差不多了。”
春瑛忙道“爹只管去赚钱,打扫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以前小飞哥买过铺子,我也跟着料理过的。”
路有贵含笑瞟了她一眼“就算没料理过,也该好生学学,将来你过了门,这些事你都要帮着办呢!”
路妈妈也在旁边附和,“这话说得不错,胡小哥比不得咱们,他是要做大买卖的人,你要做好他的贤内助,可不得多学着些?”
春瑛干笑几声,有些不自在地回了房间,她不是害羞,只是心里茫然。两地相思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她连胡飞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都不清楚。算算时间,他到印度也有小半年了,差不多该返程了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前方的城墙下,两队士兵正在起冲突,转眼间,其中一支就被砍杀了主力,只余数名残兵挣扎逃走,另一队胜利者迅速追了上去。在胜利的士兵后方,有几名穿着盔甲、戴着华丽头盔的男子,骑着马昂首而行,为首的一人环视四周,脸上露出志得意满地笑容。
胡飞迅速低下头,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墙头,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探出头再看过去,见那人已经掉转了视线离去,方才弯腰走到楼梯口,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楼下的过道中,有一名二三十岁的印度男子正跟几个人小声说话,见他下